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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兩張小臉表情古怪,竟……挺頭疼似的。

“姑娘,說不準……那個……三天後的‘奪花會’將有好事發生?”

“是是是!”點頭如搗蒜。“說不準就有這麼一位大爺上咱們‘天香院’,霸住‘奪花會’,姑娘跟大爺一見傾心啊!

“大爺最後不僅奪了花,還把姑娘一併帶走,從此過著幸福快活的日子。”

“有這可能呀!所以姑娘如果逃走,不就遇不上那位爺,多可惜啊!”

儘管心情沉重,連呼吸都緊繃著,君霽華仍被兩丫頭編出的故事逗出一抹笑。

誰能救她呢?

她本就無所依靠,能靠的只有自己。

忽而,一股無形的小小火焰從體內騰燒,燒熱五臟六腑,燒熱四肢百骸,她撥出的每口氣息都灼熱不已,感覺得到膚下滾滾熱意。她覺得羞恥。羞恥難當。

一直不讓自己回想,但愈想壓抑的心緒,它們愈張狂。

在“鳳寶莊”的那一夜,有許多說詞能用在她身上。一廂情願。投懷送抱。自視過高。不知輕重。自取其恥。可笑可悲。毫無節操。

人家不拿她當一回事,只是遇上了,玩玩。玩玩罷了。

都過去五個年頭了,剛學著飛翔的鷹已長成巨大猛禽,她還期望午夜夢迴的那抹影子永遠不變嗎?在那小小三合院內的他,如今只在她夢裡。

拾掇心情,她輕捏小丫鬟的嫩頰,淡笑道:“我相信緣分的,有緣自然相見,如果這世上真有一位註定要與我一見傾心的大爺,那麼不管我走到哪裡,他總會尋到我的。”

“姑娘,我——”還想哀叫。

“好了,簡單一句話,你們跟不跟我走?”

兩小婢互看一眼,垂下肩,異口同聲答道:“跟。”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快點回房收拾包袱,我也得再仔細察看,瞧瞧有否落下要緊東西……啊!對了,還有那隻雪鴿,它傷雖好了,但沒法兒飛,也得帶上它,我找個提籠——”驀然間,話音陡滅,她身子一軟,彷彿演得正興烈的傀儡被突兀地剪掉所有提線。

她倒落下來,被兩個小姑娘左右兩邊同時撐住。

“你幹什麼?!”柳兒驚問。

“我、我刺了她左臂一針。”葉兒無辜答道,想了想,扭眉反問:“你不也刺了她右腰一針!還兇我?”針上浸過藥性極烈的迷魂藥,針雖細,管縫中藏藥,一旦刺入,藥隨即滲進膚血,讓人防不勝防。

柳兒辯道:“我怕她逃了,當然先下手為強啊!”

葉兒糾眉。“這下可好,一口氣刺進兩針,沒個三、五天的怕是醒不過來了。”

君霽華覺得雙腳浮動,每一下都踩得她輕飄飄的。

突然間好想睡,她硬撐,努力掀開眼皮,卻有股力勁兒直把她往下拽。

然後,感覺有人扶她上榻,還細心脫下她的鞋襪,移來火盆子暖著她的腳丫。

柳兒……葉兒……她在內心喚著,恍惚間聽到她們說著——

“姑娘,您知不知道,一個縣太爺每年朝奉也才七十兩白銀,您要買通那位拉水車的齊老伯,頂多二十兩就搞定,唉,這成什麼事了?您訂金加後謝,竟然還得花上一百兩!姑娘啊,您也太實心眼了,怎能放你混江湖去?”

“姑娘,您別怕,也別逃了,總之寒老大會搞定一切,他一來,一切太平,姑娘就乖乖的,像只雪鴿兒一樣乖,好不好?”

寒……寒老大?

哪一位呢?

意識在完全跌進黑甜鄉前,這是君霽華最後的疑思。

兩漢子押著一人上船,後者生得頗高大,寬肩扁臀,五官剛硬,猛一看以為是男子,其實是女生男相,再加上她絞了發,穿男人衣物,當真雌雄莫辨。

“老大,就是她!”一拐腿,把押來的人拐倒在甲板上。

那男相女子咒罵了聲,甫抬頭,迎面而來的是團團白煙,嗆得她一陣咳。

“了不起,你們‘玉蛟幫’沒一個帶把兒的,想找人混進來打探訊息,還能找到你這號人物,即便偽,也偽得太真誠,佩服佩服!”寒春緒蹲相粗魯,咬著菸嘴,邊說話邊吐霧。

女人也不求饒,咳出兩眼淚花後,還是很硬氣、很忿恨地瞪著。

寒春緒拇指挲著烏亮長煙鬥,語氣懶洋洋地說:“你這麼看我,我都以為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搶了你媳婦兒……啊!咱忘了,你是女兒身,不娶媳婦兒。唔,不過嘛……”他摳摳下巴,眉略揚,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