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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場面沒有發生,現場一片寂靜,士卒大多臉色怪異的看著呂哲。當他懷疑自己的“方言”是不是不對時,那些士卒的氣勢更勝了,嚇得他幾乎當場軟在地上。所以說,生活在形式主義社會實在害人啊。

其實,呂哲並不知道秦軍作戰時根本不會喊什麼口號,他們總是在軍官的命令下,將一口氣沉在胸前,有如從地府中爬出來的鬼卒一般,不發一言,在沉默中將死亡帶給敵人,直到自己死去。

“你!”

回身,呂哲看著一名中年人怒瞪。

中年大叔抬手指向一個位置,呂哲不傻趕緊跑過去抬頭挺胸地站定。這個位置恰恰是整個士卒方陣的首位,再看他的裝束,持戈、握劍、披甲,顯然是軍官應該站的地方。

從高空往下看,一個個黑色成長方形的步兵方陣站在墨黃色的土地上,他們之中幾乎全部操著一杆戈,只有少數人腰間懸著一把劍。持劍握戈的基層軍官站在士卒的首列,持劍不握戈的中層軍官在陣列的空隙走動,時而會調整某些人的位置。

呂哲悄悄地轉頭向後面看去,身後站立的將士們臉色死板,他們只是穿著粗麻黑衣根本沒有披甲者。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青銅甲,他心中暗爽:“感情咱是個官?”

軍官一般比較不容易陣亡,覺得自己稍微安全些了的某人腿肚子不再顫了,很有軍官氣勢的立正站好,臉上似乎還有些許得意,在一片神情嚴肅臉色死板的將士群中,這人怎麼看怎麼礙眼……

一聲彷彿從天堂傳到人間的雄厚長吟,呂哲的腦袋“嗡”的一陣長鳴,渾身被“轟”得汗毛豎了起來。

想象一下,共和國閱兵時,方陣走過時的那些雄壯聲音,那是聽著會激動和亢奮的軍號,他現在就好像被某種魔咒擊中,不由自主的激動,跟著群體一起變得亢奮。

軍人在邁步,大地在顫動,那可以與之心靈相連的腳步聲讓呼吸的節奏變得一致。身臨其中的人會明白那種感受,哪怕是再滑稽的人也會變得嚴肅和有一種使命感。

大大小小的方陣一直在移動,哪怕是精神恍惚的呂哲不知道應該怎麼指揮,他和身後的方陣在隨波逐流中竟然也沒有亂掉。

漸漸地,大地的顫動幅度變小,百數個方陣變成了十個,原本以為自己是個官的呂哲自己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沒有了“特殊位置”,而是與士卒列成了一隊。

在一連串的方陣調整過程中沒有雜音,有的只是整齊的邁步聲。士卒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哪怕呂哲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也被帶動入了準確的位置站立。秦軍的嚴整在這一刻體現無疑,再一次證明他們不愧是善戰的虎狼之師。

當所有士卒方陣靜止不動時,生活在形式主義社會的呂哲終於回過神來了,他猜測現在應該有大官上去“噼裡啪啦”一連串的“演講”,耍耍所謂的官威。可是……沒有!有的只是再次的雄厚長吟,然後士卒方陣一列跟著一列,走進軍營。

從頭到尾呂哲沒有看見一名大官,只有來自各地的基層軍官和中層軍官在引導。嚴整有序的變動,從列隊到入營駐紮,這一切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走到轅門時,呂哲轉頭過去,那些原本在畫圈圈詛咒的農民工沒有了之前的怨恨與惡毒,他們的手在顫抖,他們的表情滿滿是恐懼。

不知道為什麼,身在士卒方陣的呂哲心裡竟然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就像旁邊的那些袍澤一樣,為身在集體的驕傲,和對那些面露恐懼的人的不屑。哪怕他沒那個資格……

特注:本章中農民工沒有任何其它的意思。xh123

第五章:原來如此

“你說他們是戰俘?”

“是啊!”

呂哲懂了,原來那些在修建直道的人是滅六國時期抓捕的戰俘,難怪他們看見秦軍會明裡暗裡表現出敵意,在秦軍顯示軍威時又感到畏懼。

可是他又不太懂了,秦先後滅了韓、趙、燕、魏、楚、齊,總共用了十年的時間,那些戰俘的年紀最小的大概十七最老的已經有六十多,現在是秦滅六國後的幾年?

路途中斷斷續續走了大概一個半月,他心裡默算了一下,估計是走了三百多公里。路途中的黔首勞役並不嚴重,從穿著和臉上的神色來看日子似乎過得還算不錯?

再結合路上所看見的一切,黔首的勞作和服役,根本沒有看見亂象。

當然,呂哲出發地點是在秦地,沒有經過新徵服的區域,所看見的地方和人物都是大秦的老底子,無法瞭解其它地方的情況。

他回想起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