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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啊繞著走什麼的,不能光算走了多少裡判斷是在哪。”xh123

第二十章:如此百主

駐紮的第三天呂哲才知道地名,原來這個縣城叫陽周,他對於這個地名總有一種很熟悉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的感覺。

秦朝的行政等級除了首都之外就是郡、縣、鄉、亭、裡。初步瞭解,陽周縣下轄三個大鄉十二小鄉,其中又有十七個亭四十八個裡。至於有多少人口,除了本郡最高長官郡守和掌管郡內戶籍的六曹,估計誰都不清楚。

陽周並不靠水,它的城南有一座海拔約六百米左右的山,這裡的居民稱呼為蟜山,這座山縱寬較長連綿數百里,其間佈滿的柏樹此刻也批滿銀裝,從駐地看去寒霧濛濛。

新的駐地很大,不斷有部隊冒雪趕到,等待駐紮人數超過五千人時,所有屯長以上的軍官被召喚,隨後各個百人隊竟是從士卒到五百主都被進行拆分。依依不捨中呂哲、李良、馬任被分配到不同的序列,倒是呂哲和枷同時被分配到一名叫蛟曲的百人將麾下。

呂哲對新的上司印象並不好,那是一個年紀約四十滿臉絡腮鬍性格粗魯之極的渾人,對待下屬雖然談不上有多麼粗暴但是卻不懂得體恤,很多次還調集士卒幹一些私人的事情。

某次,蛟曲喝醉酒竟然下令麾下士卒毆打黔首,事後黔首找縣丞告狀,縣丞跑去找縣縣尉,縣尉又去找縣長。然後事情干脆鬧大了,等待駐紮的最高長官也就是一個偏將軍知道後,那一什計程車卒被砍了兩個,帶隊的什長也責打五十軍棍去了半條命,而蛟曲這傢伙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是逃過一劫沒被處罰。

今天,正當呂哲拿著樹枝在雪地練習小篆,百人將的典奴急衝衝跑來。

典奴其實就是百人將私人的奴隸,是幫不認識字的百人將保管兵冊和百人補給號牌的一種不是親兵的親兵。他這時顯得衣衫不整,左眼眶還烏青一片,鼻子更是滴答著鮮血。

“快……快!呂屯長,快些帶兵進城!”

“帶兵進城?”呂哲深深感到詫異,他看一眼狼狽的蒿(典奴的名字),“有將主的令符嗎?”

蒿蹬著腳,氣急敗壞又十分著急:“還要什麼令符,主人快被打死了!”

呂哲已經知道奴隸根本沒什麼社會地位,只要敢不給面子或者不怕得罪人,哪怕是郡守家的奴隸都可以拳腳相向,閃爍著眼睛低頭繼續練字:“請來令符,哲當即帶兵進城。”

這傢伙似乎很愛蹬腳,雪混著泥土甩了呂哲一靴子。屢勸沒有成功,他竟然威脅道:“主人定要狠狠懲罰你!”說完捂著還在流血的鼻子跑了。

看了看被甩了一腳泥水的方口齊頭尖履,呂哲抬頭看向跑遠的蒿,想了想還是丟掉樹枝站起來:“先去找枷,然後去向五百主稟告?”

他找到了躲在帳篷喝醪糠的枷,粗略的解釋一下。

“哲,你可是說我倆告假自己去?”

“當然!私自調兵要殺頭,不去必然被百主來陰的。所以哪怕被揍一頓我們也只能自己去!”

“……如此百主!我倆可真歹命。”

來到五百主的帳篷,恭敬求見之下五百主拒絕兩個小屯長見面的請求。

呂哲似乎也知道是這麼個結果,求著站崗的五百主私人親兵:“大兄還請幫忙,我倆有急事需得進城。請大兄幫忙告假,愚來日請大兄吃酒。”

站崗計程車兵其實也就十八九歲,他上下看了呂哲幾眼,看著呂哲既勤懇又慌忙的模樣,猶豫著“嗯”了一聲還是進去了。

足足有十來分鐘,年輕士兵出來了,他臉上有著明顯的巴掌印,抬手丟兩塊木櫝在地上,隨後用一種恨不得踩上幾腳的兇巴巴樣子,低沉吼:“奸人!必定要請我吃酒!”

奸人在這年代其實不是什麼特別重罵人的話,呂哲笑嘻嘻的撿起地上的木櫝,掃視一眼看到允許告假半天的篆字,邊拱手邊退:“大兄還請記住我的模樣,也請大兄告知名字,來日……不!明日就請大兄吃酒!”

“名字?”委委屈屈捂著腮幫子的年輕士兵顧不得表現得兇巴巴:“我叫鳴,你叫什麼?”

已經退了兩三米即將轉身的呂哲低低說“我叫呂哲”,也不管沒聽清楚在追問名字的鳴,已經完成轉身的動作即將小跑……

他轉頭看見枷還有點愣愣地站在原地,低聲罵一句“坑隊友”不得不收住即將跨出去的腳又來一個轉彎,臉上帶著笑容“鳴兄,明日正午我來找你”,拉著有些搞不懂狀況的枷,逃也似的就跑。

名叫鳴計程車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