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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動了火氣,柔柔的嗓門抬高了一點。

“沒什麼意思。”徐景平自知多言,煩躁的揮揮手,“你什麼也別管,好好聽我的話,我就很欣慰了。你們帶她回去吧,好好看著她,別讓她亂跑,也別看什麼亂七八糟的電視。”

手下的人得令,一邊一個請她回去,半拉半架推她,流年掙扎不得,甩開他們賭氣地起身就走:“徐景平,你真是固執的無藥可救。”

徐景平到底還是捨不得她一臉眼淚,在門口鬆鬆地抱了抱她:“別哭別哭,叔叔會沒事的。我就知道流年最乖了,叔叔在這裡那麼多天,誰也沒來看過我。蘇年和靜華早就出國了,還是你懂事,知道疼叔叔。我不要緊,只要流年你乖乖的,我肯定能沒事。”

他不會對流年說實話,她要是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袖手旁觀。

流年絕不會傻得去找程灝幫忙,她仔細想想,若致中撤標肯隨便掰一個理由,不是以靜制動,那麼美佳就不會被上頭查下來。他這一招,實質上是最陰毒的,表面上留著仁義道德不拆美佳的檯面,其實是賺了自己名聲,將美佳推入風口浪尖上。

她不信致中就是清清白白的,當時徐景平說過美佳和致中合作,與這批建材也有關係,現在程灝倒翻臉不認人了。

可是現在誰能幫到他們,正如徐景平說的,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誰肯在這個節骨眼上幫他們。她認識的人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都是幫不上忙的。

總還是有人聯絡的上她的,流年住在那裡的第二天夏予北就找到了她,照著她給的地址摸索過來。

夏予北本身是讀國際經濟貿易,對貿易法也有一些瞭解。她聽了流年的敘述也沉默,最後只能講一些皮毛告訴她,也沒有刻意欺瞞或是掩蓋事情的嚴重性。流年聽了反而安靜了一點:“其實我有預感,畢竟這些建材關係到人命,一旦用了劣質品造成豆腐工程,出了事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叔叔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

“要不,我去找倪繼幫忙,他是我弟弟的同學。只是我現在不能回去,不然我可以直接叫予遠來。眼下找一個負責的好律師比什麼都重要。”

“可能嗎?倪繼大概只會為致中做事,雖然這次的事致中沒有份,但法院難保不會傳喚他們坐證。倪繼和程灝關係那麼鐵,幫我們的可能性太小,何況還要堵住外界悠悠眾口。”

“流年,你去找齊彥吧。你說是我求他的,他不會見死不救的,畢竟這是和他沒有牽連。”

“你都躲了那麼久,我若出面,就前功盡棄了。你知道的,我不能不顧你。我知道你身邊有很多律師精英,可是那些人都不能指望。”

即便是他們想破了頭,都沒個辦法。流年輾轉難眠,想不到誰可以幫她。

她甚至想過去找方梓言,那次宴席上提到過他,證明他也是家底不薄的主。

事實情況她根本招架不住,似乎除了等,沒有別的辦法。她試著打了幾個電話,都是徐景平平日裡比較要好的朋友,可是她一說到關鍵點,對方就打哈哈,都說我們只是小公司,平時還靠美佳混混呢,現在美佳有了事,他們想幫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流年大失所望,扔了電話滿室的打滾,真的要被這些人氣死了。連徐蘇年和徐蘇年都拿了錢縮國外去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果然是要各自飛。

她最近看了許多小說,也有很多類似情節,流年大呼狗血。無非都是倒的那戶人家有個漂亮的女兒去求整他們的世敵,然後被XXOO,OOXX,做了對方的女人情婦,結果發現自己愛上了那個人,虐得女主精分之後,男主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女的,然後男主被虐,最後圓滿結局,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

俗套倒不失為好辦法,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但流年不會傻到去信這個。這件事應該換徐蘇年來獻身,搞不好人民的智慧結晶是正確的。

而且她不會忘了,她一路躲到鄉里去,就是為了避開程灝。可惜她躲得不徹底,拋不開凡塵俗事,只有打道回府,免得濁了一片淨土。

流年躲在別墅閣樓裡聽歌,作著舒緩瑜伽,慢慢吐氣。

與此同時,程灝在辦公室將牛皮袋扔在桌上,輕輕地旋了旋椅子:“就這樣?”

對面的人唯唯諾諾點頭:“就這麼多,當年醫院的記錄已經找不到了。徐景平手腳挺乾淨的,記錄都做掉了。蘇流年休息了一年,吶,這心理診療的記錄是近期的,以前的也沒有了。”

“蘇流年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