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像往日一樣,每天早出晚歸送小靈通。初夏的天氣既悶熱又潮溼,任昊汗流夾背行走在太陽下,心情舒暢,心存感恩地呼吸著帶有陽光味道的空氣。他感激施梵在他最苦悶無助的時候帶給他希望,相依相守不離棄,給他理解支援、力量勇氣以及溫暖清新的氣息。任昊每天微笑著出門,微笑著敲開每扇門,心平氣和地把小靈通送到顧客手裡。
讓任昊高興的是搬過來以後和施梵靠得很近了,只有兩站路的距離,任何時候想她了,可以馬上看見她。平日裡如果時間允許,任昊就會在送完小靈通後到施梵公司處接她下班,然後兩人一起吃晚飯。膩得晚了,任昊便住在施梵這邊,心理上也不會覺得和羅老太離得遠。
這樣一段時間下來,羅老太有了意見。以前住在楊浦那邊,任昊只星期五與星期天兩個晚上和施梵單獨在一起,其餘五個晚上任昊和羅老太呆在一起。在羅老太的感覺裡,任昊與施梵的“合法”獨處時間就是兩個晚上。如今住得近了,任昊常犯規出格,動輒留在施梵處過夜。其實任昊和施梵大抵是隔一天見一面,任昊在兩個女人身上花的時間,基本上是平分秋色的。
羅老太開始有意提醒任昊,比如早上在任昊出門時會刻意叮囑一句:“晚上早點回來吧!”任昊一開始不明白羅老太的用意,等他後來明白了,照例我行我素。兩個熱戀的人離得這麼近還不能常見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且男情女愛是人類的自覺行為。任昊喜歡吃韭菜雞蛋餡餃子,羅老太說:“今天晚上包餃子吃,給你包韭菜餡的吧?”任昊只好說:“好的!”這天晚上任昊只能回家吃餃子,但又不能天天晚上吃餃子,任昊該不回來還不回來。
離得近了,施梵晚上都回自己的住處睡,施梵不確定羅老太是否還會要求和任昊一起睡,還是回去睡的安心。每當任昊晚上要和施梵一起走的時候,氣氛都很曖昧和煎熬。
施梵覺得厭惡,不知道是自己搶了別人的“愛物”,還是別人要奪自已的“愛物”。自己平時從不喜歡和人爭搶什麼,特別是感情方面。如果有別的女人和施梵爭搶任昊,施梵一定隱退,把決定權交給任昊。但問題是現在這個女人是任昊他親媽,隱退沒有任何意義,任昊不能擇其一,只能兼愛。除非能斬斷和愛郎的情絲,做個了斷,但這也是不可能的,兩人彼此深愛,怎麼去了斷呢?
施梵細思量覺得自己並沒有不對或過分的地方,心想羅老太也是從青春激情的歲月走過來的,她難道不明白戀愛是需要時間和空間的嗎?現在任昊陪她和陪羅老太的時間是差不多的,她為什麼就不能滿足?就不能理解接 受呢!
羅老太就不能反過來想想,施梵自從和任昊確定戀愛關係以來,幾乎每個周未都是和羅老太一起過的,也就是施梵善解人意,哪個女孩不願男友有時間單獨陪著自己。兩人世界自由自在,打情罵俏盡情*,可以24小時膩在床上不起來。這種全天候的二人世界,施梵自戀愛以來就沒享受到,都陪羅老太去了。施梵是個隱忍剋制的女孩,其實只要她堅持任昊周未單獨陪她,任昊肯定依從,陪女友過周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羅老太就算不滿意又能怎麼樣!
施梵做出決定,這天晚上鄭重對任昊說:“以後你星期五星期六晚上住這邊,平時晚上不用過來了,星期六星期天白天我們還是老樣子,上那邊去。”
任昊心知肚明,卻說:“怎麼了?不是挺好的嘛,不喜歡我陪著你?”
“你覺得是我不喜歡?還是──嗯?裝什麼裝?”
“一星期只見兩次面,會想死我的,我不同意。” 任昊不情願。
“那你說怎麼辦?——你能解決嗎?”
第七章2:讓兩個女人各自受用
任昊沒吱聲,過了一會正經說:“施梵,──我想讓你搬回家住,好不好?”
“這裡就是我家啊,兩邊都是租的房子,有什麼不一樣嘛!”
“當然不一樣,我們是一家人,離得這麼近,幹嘛要分開住呢?你說是不是?而且那邊離你公司更近,你上班也方便了,對不對?”
“不好!我不想搬,我這邊和房東簽了合同的。”
“那我們轉租出去就行了,你不同情同情你老公?我兩邊跑來跑去多辛苦,還經常見不著你!”
“那你以後可以不用跑,不是說好了嘛一星期過來兩次。”
“我沒和你說好啊,我想要天天回家就能看見你!”
“我不想搬,你還是天天回家見你親媽吧!”
“我媽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