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沒有被磕壞。”
貝麓遠黑線了。他在她的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形象嗎?
驚怒交加的貝麓遠語氣不善的問道:“你的腿也沒事嗎?你的手腕子也沒事嗎?”
孫貝貝想了一下才明白了貝麓遠問話的含義。這個,可以算作是關心嗎?
因為沒有妄圖勾引他,因為沒有貪圖他的錢,所以他也將她當成了一個平等的人來對待。
是這樣嗎?
複雜的情緒在孫貝貝的雙眸中翻滾,感慨又或者是心碎的神色溢滿了孫貝貝的面孔。
孫貝貝急急的垂下面孔慌亂的答道:“我沒事的,貝先生,我沒事。”
貝麓遠將雙手插/入褲子口袋裡,他強忍住了要將孫貝貝摟入懷中的欲/望。
抿了抿嘴唇後貝麓遠說道:“醫藥箱在臥室裡,你進去拿。”
貝麓遠的臥室在辦公區的東面,孫貝貝朝著臥室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她低聲應道:“好的。”
“在第一扇衣櫥裡面。”貝麓遠補充說道。
這間臥房,孫貝貝之前從未進來過。
雖然過去他們有著極其親密的關係,但是孫貝貝卻鮮少有機會進入到貝麓遠的私人世界裡去。
陀城的老宅貝麓遠也僅僅帶她去過三次。
他們的關係,其實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畢竟他未娶而她未嫁。
但是貝麓遠卻偏偏要坐實了他們金錢奠基的關係。每一次,貝麓遠都要帶她去開房。貝麓遠的知名度眾所皆知,是以孫貝貝極為厭惡貝麓遠的這種行徑。
孫貝貝的第一個緋色之夢就是貝麓遠給予的,親手打破這個夢的同樣是貝麓遠。
踏入臥室的孫貝貝不由自主的環視了整間臥房,白色系的裝修證明了貝麓遠是多麼苛刻的一個人。
孫貝貝咬了咬嘴唇走到了衣櫃旁,第一扇門拉開以後醫藥箱果然出現了。
和醫藥箱同時出現的是孫貝貝熟悉的甘草氣息,孫貝貝心頭一慟,淚意險些浮出眼眶。
孫貝貝定了定神,蹲在男人的衣櫃前大哭出聲,貝麓遠會以為她的腦殼壞掉了。
又或者貝麓遠以為她暗戀他肖想他。
要是真的那樣的話,還不把貝麓遠給美死了?
用星宿派的精神鼓舞了自己三兩句後,孫貝貝抱著醫藥箱走出了貝麓遠的臥室。
她不瞭解的何止是他的臥室?她甚至是從度娘上知道的他被收養的經歷。靳何從也說過,他是貝老二的私生子。
業界裡的貝老二是風雲一般的人物。
連靳何從都比她更瞭解他的過往。
這麼一想,孫貝貝果然淡定多了。將醫藥箱送到貝麓遠的面前後,孫貝貝恭敬的說道:“貝先生,醫藥箱取來了。”
貝麓遠涼薄的嗓音平穩的響起:“放在桌子上。”
孫貝貝依言放下,告退的話語正在醞釀,孫貝貝的右手腕突然就被握住了。
貝麓遠皺眉問道:“他還打你哪兒了?”
孫貝貝的理智叫她抽手,但是她的貪念卻汲取著貝麓遠手間的溫度。孫貝貝搖頭答道:“沒有,李部長擋住了。”
因為膚色太過白嫩,所以手腕上的青紫也就愈發的明顯了。
貝麓遠左手握住了孫貝貝的手腕,右手開啟了醫藥箱。“有一管雲南白藥,你等一下。”
翻出了雲南白藥的貝麓遠鬆開了孫貝貝的手腕,孫貝貝的心口頓時一空。
貝麓遠開啟了蓋子,用食指沾了藥水後,他拉過了孫貝貝的手腕緩緩的推了開來。
其實,貝總,這個可以直接用上面的海綿擦的吧。
又或者,醫藥箱裡面也有一種簡易的輔助工具叫做棉籤。
如果大家都沒記錯的話,貝總您其實是有些微的潔癖的,您好像是尤其厭惡雲南白藥的奇怪氣味的。
肌膚相蹭的兩人,同時回憶起了曾經的肌膚相親。
這兩隻的內心果然都是熟男熟女啊啊啊啊……
孫貝貝率先反應過來,跳入她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貝麓遠怕不是又想找樂子了吧?
自我保護意識強烈的孫貝貝立即狗腿一笑:“貝先生,您真是體恤下屬,這種小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貝麓遠這樣自負的一個人當然討厭低水平明目張膽的拍馬屁行徑了。
何況,露出這種賤賤笑容的還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並且這個女人過去曾經是那樣的冰山面癱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