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宇智波族人紛紛把視線遠離了這邊,似乎深恐被誠誤會了什麼。
白牙和誠的關係十分親近,在族內是眾所周知的事實,這次白牙惹了一身麻煩,會不會導致誠在族內地位的變化,這個問題被這些普通族人心中都在暗暗揣摩著。
會這種猜測的,並不包括富嶽這種在族內稍微有一點地位的中層,因為白牙雖然的確與宇智波家走得很近,但並沒有代表旗木家與家族聯盟,相反的是,在歷次村子高層會議中,作為旗木家族長的白牙,一向是八風不動,穩坐如山。低調中立得經常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然而,政治立場中立,個人實力幾乎可以算得上如今的木葉第二人的旗木朔茂,這樣一個在木葉政治桌上拉攏不到,但得罪了絕對沒有好處的人,又會惹上什麼麻煩呢?
又或者說,究竟是什麼樣的**煩,能讓白牙這樣一個準影級別的強者,陷入不得不自殺謝罪的絕境?
不過這不是談話的地方,跟誠說了幾句話之後,富嶽行色匆匆地離去,似乎工作也並不輕鬆的樣子,誠只能將疑惑暫時埋在心中。
不久,那中年負責人歸來,他臉上帶著幾分悲傷之色,走進來就向誠和禮兩個人鞠躬道:
“原來都豐是兩位的父親,真是虎父!他為家族、為村子做出的貢獻,會被永遠銘記!英雄千古!”
看他搬出了這樣的大義,誠也不得不正容還了一禮,而一直沉默不語的禮則露出悲切的神情。
“誠君,作為隊長,大長老讓你親自去彙報都豐君犧牲的前後,任何一個家族成員的犧牲,家族都不會忘記。”
說著,負責人又轉向禮:
“禮君,還請節哀,逝者已矣,家族一定會為都豐君報這個仇的!”
不管是不是惺惺作態,既肯定了都豐的犧牲,更許下未來為他報仇的承諾,這種處理,站住了家族的大義立場,堂堂正正,毫無詭譎之事。
三言兩語之間,已經理清了三個當事人的關係,並且連消帶打地拉攏和安撫新晉的三勾玉天才禮,這種練達手筆,絕不是這個對誠不熟悉的中年禿頂負責人能做到的,就是不知是出自宇智波智夫的授意,亦或乾脆是那個大長老親自出手。
誠心中陰冷地想著,站在他的立場上,很難對家族的做法生出安全感來。
不過,萬花筒的機密,即使在宇智波高層也是鮮為人知,更不要說永恆萬花筒了,想必,就算家族再怎麼謀劃,也料想不到誠對這種辛秘也一清二楚。
這就是身為穿越者的優勢了。
只要誠和禮沒有到都開啟萬花筒的那一天,那麼他們兩人就都對家族有重要意義,對誠來說,這之間就還騰挪的餘地。
至於好好表現自己的能力,爭取讓家族認可自己成為永恆眼睛的獲得者,這種事情,誠想都沒想過。
笑話,難道家族不認可,誠就不去想方設法奪取禮的眼睛了?難道家族認可了,禮就會心甘情願地獻上自己的光明,來鋪平誠這個並不如何親密的“哥哥”的路?
禮不是宇智波泉奈,誠也不是斑,雖說被奪眼之後,以火影世界發達的醫術科技,也並不一定會死掉,但失去了寫輪眼的宇智波,還有多少價值?
到那個時候,族長系那邊說不定也要插上一腳。忍者之間的生死相鬥,絕不能放過任何因素,誠甚至都想好了,假如大長老這邊稍微露出支援禮的意思,他立刻就轉投族長宇智波繁的懷抱。
面對的是家族這樣的龐大對手,還是這種不在劇情中的危機,讓他的神經有點緊繃起來了。
禮站了起來,接過負責人遞過來的卷軸,面上神情已經好了許多,很明顯,家族對待都豐和他的態度,讓他很受用。
誠點了點頭,當先向外走去,禮在他後面,兩人向著大長老宅院方向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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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軋過平坦石板鋪成的大道,發出“吱”的聲音,停住。
“大人,到了。”
僕人穿著衣料考究的正式服飾,下車,恭敬地替車裡的人掀開簾子。
“嗯。”
少年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眯了眯眼。
黃昏,最後的餘暉灑在木葉大門上,那漩渦之葉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裡。
忍者啊。
他暗暗嘆息一聲,站起身來,那青年僕人恭敬的站在一邊,不過並沒有伸手相扶。
等他站起來,才讓人發現,雖然面容還帶著青稚,但他的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