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似乎沉默過久,冷飄水說話了。
“為什麼?”他問,聲音沙啞得不像是他的。
“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柳綠楊沒有抬頭。“針線和布都是你買的,我裁縫刺繡只是打發時間。”
冷飄水靜靜看著她,似子等待其它的答案,而他的沉默就像永無止境,逼得柳綠楊只得再開口:
“天冷了,這裡卻只有一件被子。”
她是擔心他嗎?冷飄水不敢讓這想法在腦中逗留太久。以他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值得她為他費心。
低頭看著桌上雪白的袍自,冷飄水緩緩伸出手去,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虔敬心情碰觸它。
好美!難以形容的美,是一件他不配擁有的袍子。
但他絕對不會將它交給任何人,冷飄水想。這件她親手縫繡的袍子將伴隨他直到生命的盡頭。
“謝謝。”他說,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才不至將她摟入懷中。
這樣就夠了,她肯開口說話,還替他縫製了這件迫子,他不該再有什麼奢求。
“冷公子有什麼事要說呢?”柳綠楊依舊不肯抬頭,收拾好東西后便一直看著自己放在膝上的雙手。“如果沒有……”
“有,我有話對你說。”冷飄水道。
“是什麼?”柳綠楊問。
“關於今天早上……”
柳綠楊聞言,終於抬起了頭。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病,”冷飄水繼續道:“我只是中了毒。”
“中毒?”柳綠楊詫異地低語。
他點頭。
“雖然無法根治,但沒什麼大礙,所以如果明天早上又發作……”
“嗄?你是說今天早上的情況還會發生?”
見她臉色發白,冷飄水忙出言安撫:
“即使發生了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就像今天早上一樣,沒什麼好擔心的。”
“誰——誰在為你擔心了。”柳綠楊又低下頭去。
即使是像他這般遲鈍的人也終於明白了她是在賭氣,然而這個時候冷飄水除了苦笑,什麼也不能做。
“我怕又嚇著你,所以——”
“真的不要緊嗎?”看著自己的手,柳綠楊低語道:“身體裡面有毒,不想辦法將它去除真的無所謂?不會——不會死嗎?”
冷飄水面無表情,沉默了半晌後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