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生理期,恐怕不太方便。”
易昊勤噙著冷冷的笑,不再有任何舉動,只定定地瞅著她。
不是很銳利的眼光,卻教她忐忑起來,好像每一口呼吸都會洩漏她努力隱藏的秘密。
“對不起哦,易總,我……”為了預防她就此被打入冷宮,永世不得翻身,還是要先示弱,趕快賠罪,“我只是……還沒準備好,有些事嘴巴上說很容易,但真要做起來就……”
“第一次?”他淡淡地問。
“唔。”他是花叢中的常客,她不可能瞞住這個事實。
他原本微怒的眼已平靜無波,但興致好像也全消了。過了大約一世紀那麼久,才聽他說——
“告訴過你的,我沒時間玩追逐的遊戲。”
他把臉轉向看著窗外的夜空,無情的說:“你走吧。”
第三章
進退兩難的溫柔清楚得很,今兒個易昊勤要她,她便是他眼中的西施、掌上的明珠,雖然不見得能進駐到他心裡去,但至少在這段時間內,她可以進行刺探、顛覆、破壞的工作;可一旦觸怒了他,那她的行情很快就會跌落谷底,他說不定當下就判她死刑,讓她在他旗下所有的事業體中永遠除名。
為了保住黑鳳幫數十年的根基和數百名兄弟的前途,她必須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幸好易昊勤是個出色的男人,如果他不要太粗暴野蠻的話,這個生命中的第一次應該不至於太痛苦,太難以忍受。
僵立在門邊思索了好一會兒,她咬牙決定豁出去了。是啊!堅持到幾時呢?他既然已挑了今兒個晚上,那就今晚吧。
“我說你可以走了。”他仍望著長空的繁星,背影頗為蕭索,口氣明顯的不耐煩。
溫柔還是一動也不動,她需要多一點點時間,讓自己鼓足勇氣,好拉開晚禮服上的拉鍊。
“走,立刻給我滾出去!”他聲量並不特別上揚,卻是火力兇猛。
聽身後傳來細微聲響,易昊勤轉過身子,想看看她究竟為什麼死賴著不走,卻見她那身紫金色的禮服倏然滑落她玲瓏曼妙的胴體。
他饒富深意的看著她。回心轉意了?女人,他太瞭解了,他低笑。
在他眼裡溫柔大概只夠得寵兩三個星期,最多不超過一個月,懂得把握良機才是聰明的選擇。
沒等他下達指令,她已乖乖的躺回床上,閉起雙眸,像等候處決一般。唉!其實她早料想到終究會有這一天,快刀斬亂麻面對才幹脆。
等了好久,等不到易昊勤採取行動,他不會這樣就對她沒興趣了吧?
濃密捲翹的睫毛輕輕地眨呀眨,她迷惑地睜開眼,想瞧瞧他到底為何按兵不動,怎知,一張開水眸,他那帥氣飛揚的面孔就映入眼簾。
近在咫尺的鼻息,令她原就不安的情緒益發惶恐。她呼吸急促的鼓動胸脯,像是在催促他儘快佔有她,她愈是想安定心緒,愈是調不勻氣息。氣死人了!
他譏誚地問:“很難下定決心?”
“是不太容易。”她老實回答。
“誘因是什麼?”他食指指腹沿著她挺秀的鼻樑,緩緩下滑至如絲殷紅的唇,揉搓良久,流連再三。
“那套祖母綠的首飾。”溫柔言不由衷的說,卻很符合他所下的定論——人為財死,女人尤其明白箇中滋味。
他笑了,親著她的嫣頰,含住她的朱唇,用她精緻的五官、美好粉嫩的身軀來取悅自己。
“總……總經理,”臨到關頭,她又有問題了,“可不可以先暫停一下下?”
易昊勤無言的瞪著她。
“我去包包裡拿個東西。”她歉然地從他身下溜出來,再跳下床。
他不再發怒,斜側著身子,一手枕在腦後,欣賞她穠纖合度、幾近完美的身材。
溫柔把“東西”捏在手心,趑趄的不知怎麼遞給他才好。
“你……你可以,呃,願不願意套上這個?”雖說她是犧牲小我,也沒必要冒著生命的危險。與狼共枕已經很危機四伏了,若安全防護措施再不做好,萬一被他傳染上什麼病,或不小心懷了他的孽種,豈不慘兮兮。
他訝然失笑,“保險套?你擔心懷了我的孩子?”
“也不盡然是這樣。”好個壞男人,避重就輕。“不過,也是啦,我知道自己的分量,能當上你的情人已經是祖上積德,要是妄想更上一層樓,就是痴人做夢了。因此,挾孩子而自重這一招是萬萬使不得,到時還得花錢費力傷身體的去打掉,豈非多重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