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定一個下來她才能安心。
“嗯。”
聽他終於鬆了口,將軍夫人又坐了一會兒,這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走了。
將軍夫人一走,房中便只剩下夜雲朝一個人,他垂首看了眼桌上的油類,面色沉冷道:“下來吧!”
訕笑聲中,天火從窗戶外一躍而入,笑嘻嘻地拿起桌上的點心,扔進嘴裡便大嚼起來:“門主,看來您的內力恢復得不錯,連我在上面也知道了。”自門主被日月國的奸細下了毒,他的內力便一直使不上來,雖在吊子溝那邊找到了解藥的藥草,但想要全部恢復卻也得費上些時日,如今,門主連他刻意隱藏的步法也聽出來了,想來內力也是恢復了十之七八,離痊癒也差不多了。
夜雲朝不置可否,只淡然地拿起方才偷藏起來的兵書,面色安詳地看著,一邊看,一邊吩咐:“躲在屋頂上面偷聽的習慣,以後要改改。”
“這可不好改,要是改了,怎麼給門主打聽訊息?”
聞聲,夜雲朝的雙耳一動:“什麼事?”
“門主,您真的不去那個什麼什麼花宴麼?”
“你想去?”他點了點頭,雙眼仍舊落在那兵書上:“也好,反正戴上面具,誰也不知你是不是我本人。”
一聽這話,天火當時便哀嚎了起來:“門主,您又想讓我扮您啊?我這氣質和您也不像啊!再說了,郡主有難,您真的打算見死不救嗎?”
“這又關她什麼事?”
天火一笑,這才將他有攝政王府偷聽到的一切說了出來:“還不就是那個柳側妃,她好像挺不喜歡郡主的,打算撮合撮合郡主和那威北侯家的二傻子,讓她們在荷花宴上出點什麼事兒。”
“……”
天火雖然是輕描淡寫地一說,可夜雲朝卻明白出點什麼事兒的意思,華青弦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到時候,只要她有一丁點越矩之事,旁人就容易將那些齷蹉事聯絡起來,到那時,她縱然什麼錯事也不錯,亦是百口莫辯。
“那天去的人可不少,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郡主就是有一萬張嘴怕也是說不清了,到時候也就只剩下嫁給那二傻子這一條路可走了。”說罷,眼珠子一轉,又道:“啊!不對,除了嫁給那二傻子還有一條路可以走,死路。”
夜雲朝聽罷,又是冷冷一哼:“少在這危言聳聽。”
“要是您真的覺得沒啥,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您要不想去,我也只能免為其難,替您……”天火的話未說完,夜雲朝已推著輪椅直接出了屋,看他去的方向,應該是去追將軍夫人去了。
於是乎,某個詭計得逞的傢伙,又嘿嘿嘿地奸笑起來。
——
翌日,泌梅一大早便去找姐姐要了幾個花樣子,大概是半夜的時候,泌梅的姐姐偷偷過來了一趟,跟泌梅交待了幾句便匆匆又離開了。泌梅得了訊息,哪敢大意,趕緊去了華青弦的屋子裡,將知道的一切全都說給她聽。
“姐姐說,明日長公主府上的荷花宴怕是不簡單。”
華青弦下意識地挑眉:“怎麼說?”
泌梅又靠近了華青弦幾分,壓低了聲音道:“可能是長公主府上幾位小郡主的相看小宴,所以請的人特別多,大多是家裡有適齡公子的夫人和小姐,所以,威北侯夫人也會帶二公子過去。”
一聽這話,泌蘭奇怪道:“那個傻小子過去有什麼用?難道長公主還能看上他?”
華青弦不動聲色,只是眸色深沉:“長公主自然是看不上那個傻小子的,只是,那個傻小子要去,我剛好也要去,這就有點不簡單了。”
泌蘭本沒有多想,聽華青弦這麼一說也嚇了一大跳“郡主,您的意思是……那可怎麼辦?難不成郡主真的要委委屈屈嫁給那樣的人不成?”
“先別慌,是什麼我還說不上來,不過,咱們也該好好合計合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說到這裡,華青弦看了泌蘭和泌梅一眼:“今天晚上你們倆個辛苦一點,要陪我熬熬夜。”
“郡主,您要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給大家都做點小禮物。”
言罷,華青弦雙眸一縮,瞳孔驟然收緊,原本那麼明亮,那麼澄淨的雙眼,霎那間靈光閃閃,豔光逼人。
晚上的時候,王妃那邊的林媽媽來了,給華青弦送了許多漂亮的首飾,還送了許多新衣,只是顏色較素淨倒像是王妃的喜歡。華青弦看了一眼,便知那些衣裳的來歷,卻不動聲色地收了下來,讓泌蘭給林媽媽捧了茶後,又拉著林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