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不冷。”眾騎士都大聲喊。
“好,等下你們會更熱的,會熱得渾身大汗。因為,將有更激烈的戰鬥和更多的敵人在等著我們,那是一個更大的舞臺,去吧,去展現我們河東軍的威勢吧!”
“楊侯,這裡。還有一個俘虜。”梁雲龍伸出長矛點了點被捆成一顆粽子,口中塞著一把乾草的完顏婁室:“也要剝光他嗎?”
“不,殺了!”。“可是,。這麼大的一個將軍,留著也好向朝廷請賞……”
“哈哈!”楊華傲然一笑:“請。賞,我楊華的功績還需要別人來肯定嗎?完顏婁室,不過是完顏螻蟻而已,扔他進火堆。我要讓天下人都看看,犯我河東軍威者,究竟是什麼樣的下場!”
完顏婁室健壯的身體被扔進了烈火的地獄,他劇烈地掙扎著,終於吐掉口中乾草,尖銳地號叫著、哭泣著、咒罵著……
“粘罕,救命……你。怎麼還不來啊……”
火光中,婁室的身體在抽。搐、收縮、扭曲……血紅的肌肉,不斷流淌的脂肪……焦臭味中人慾嘔。
“太狠了!”即便是心如鐵石的河東軍士兵也心中發寒。
倒是蒙古人白音寶力格神色如常,他的馬頭上懸掛著兩個人頭,大聲用生硬的漢語讚道:“偉大的普六茹汗,密林中猛虎的咆哮,萬物都將在你的威嚴下匍匐!”
楊華縱聲大笑:“不,我是惡狼!一隻渾身帶傷的狼,只要我沒有倒下,就會戰鬥到底!”
他還記得,在另外一個世界讀高中的時候,班裡有一個同學當著他的面罵他雜種。
那個時候,楊華性格陰鬱而偏執,這個同學的咒罵正好戳到他內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他如何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衝上前去就將這個同學揍了個半死。
可是,麻煩找上門來了。這個同學的家裡非常有錢,見兒子被打之後,找了一群人將楊華打得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那是一次難忘的記憶,眼前全是飛舞的拳頭,你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只能抱著頭,躺在地上縮成一團。那一次,他以為自己會死,他聽到了流血的聲音。
可他偏偏活下來了。
從床上爬起來的那天,他提著一桶汽油走到那個同學家裡,一把抱住同學的父親,大聲嘶吼,“我是雜種,我是雜種,我的命不值錢。但是,在死之前,我要你陪葬!”
最後,警察來了,母親也來了。
他還記得母親那雙痛苦的眼睛。
“沒有人可以惹我,沒有人可以瞧不起我……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一想前前世的種種,楊華心如刀割,他摸了摸刀把,大聲道:“跟我走,我們去咬死粘罕!”
這不過是第一場,接下來還有更激烈的戰鬥。
開封,禁中,延禧宮精舍。
周朝失計,莫如東遷。
宮燈全點亮了,屋中纖毫畢露,沒有關門,燈光從屋子中射出,投射在外面的雪地上,竟帶著一絲紅色。
如果不是屋中亮如白晝,張叔夜還真不敢相信,前面盤膝坐在蒲團上的這個形容憔悴的,滿臉皺紋的年輕人就是當今大宋天趙桓。
他臉上帶著病態的潮紅,身上也穿得異常的單薄,額角還有一滴汗珠在閃爍。
“張卿,進城已經兩日,身上的傷可已好完全了。”皇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萎靡。
張叔夜聽到這話,感動得眼眶發紅,忙跪在地上:“多謝陛下掛念,都是皮外傷,不要緊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嘆息一聲,以手虛扶:“國難當頭,朕困座愁城,等了這許多日,也只盼到你的救兵。”
“臣無能,三萬鄧州兵損失殆盡,無顏見陛下。”
“不怪你,不怪你,北奴兇狡。就算是朕的第一虎將也被他們圍在太原脫身不得。”皇帝有些傷感:“當初朕若能留楊愛卿在身邊就好了。對了,張卿家,朕聽人說你這兩天都在四下巡視,東京……可守得住?”
“難。”張叔夜站起身來,小聲說:“城上士卒成天鬧餉,士氣不振,怕是不成了。”
皇帝:“我也知道那群人不可靠,至於軍餉,朕的府庫中還有一百萬匹綢緞,準備都發下去犒賞守城的將士。”
“這樣估計也不成。”
“怎麼說?”
張叔夜:“城中秩序混亂,如果府庫一開,只怕會引人哄搶。不用金人進城,我們自己先要亂了。”
“原來這樣,想不到城中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