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干預彼此的私事與交往,倒有那麼一點像是他們之間的互動,畢竟除非他主動提起,她從不過問他的一切。
不同的是,撫論他斫帶的女人是哪一個,夜裡留在他床畔的人,卻一直是她,這是他們之間未曾說破的默契,也是一種未曾發生在他身上的性愛忠誠。
至少這一個月來,一直就只有她。
也因為他未曾有過這樣的性愛忠誠,他擔心她會會錯意,所以他總是故意帶著不同的女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向她昭告:他並不屬於她。
而她,坦然接受。
今晚,裘風擁著方琪,再一次出現在咖啡館裡,在熟悉的位置上落坐,目光移向吧檯裡的湘築,她只是笑了笑,有一絲真心愉快的笑意在眼裡,目光停留在他臉上一直沒有移開過,直到他的笑容給了方琪。
“你最近常來這家店。”方琪問道,好奇著他的轉變。
“嗯。”他微微點頭笑意未褪,儘管看著方琪的臉,腦海卻是湘築眼裡的愉快神采,那讓他覺得心情極佳。
方琪被他帶著笑的眸盯得有點慌,不自在的垂下眸,身為公關的她,看過太多傾慕的眼神,早該對男人的目光免疫,只有裘風,這個她心儀的男人,才能讓她嬌羞的垂眼。
“你最近是怎麼了?春風滿面的樣子。”她暗自鎮定心神,佯裝冷靜的問著。
“沒事,只是心情很好,最近喜歡上咖啡的味道,覺得有些上癮了。”他懶散的支住下顎,反倒有一股迷人的氣息。
他的確是喜歡上咖啡的味道,僅僅只是味道,他還是不習慣苦味在口中泛開的味覺。
不諱言,他喜歡咖啡的味道,有大半的因素是因為於湘築。
因為她身上總是有咖啡的氣息,透露著一種迷人的風情,在她溫柔的笑意裡,逐漸佔領他的味覺,讓他習慣性的想著她,也習慣性的出現在這裡,聞著屬於她的味道。
他承認,他的確喜歡於湘築。
喜歡她帶著點冷意的頻率,喜歡她眸中因他而綻放的笑意,喜歡她不纏人的合理距離,更欣賞她儘管在每一個夜裡恣意與他歡愛,卻從不吃味的態度。
雖然她也曾好奇的問過,他的畫風為何總是頹敗,在畫裡所呈現出的風格,永遠只是墮落與情慾,看不到感情的痕跡。
他曾因此感到訝異,第一眼看到畫,就看出他畫中頹敗的人並不多,多數人只看到他營造出來的華麗,看不到他畫裡墮落的靈魂。
縱使知道他墮落,但是她只是問問,並沒有做任何建議,也等於沒有插手。
這是個適合他的女人,很適合,除了這麼說,他沒有第二個形容詞。
思及此,他的目光再一次移向於湘築,她的身邊站著她的好友兼股東,叫什麼名字他是沒興趣知道,不過,她老是穿著黃色的衣服,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想把他給大卸八塊。
杜霈汝惡狠狠的瞪了裘風一眼,厭惡他老是看著湘築的眼神。
“你是吃了他什麼迷藥?這麼久了,你還跟他這樣糾纏不清。”杜霈汝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低吼著。
“我哪有跟他糾纏不清?”湘築仍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專心的把咖啡倒入杯中,不疾不徐的悠然。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晚都到他那裡去。”杜霈汝插著腰,憤憤不平,眸光也移到她頸際有新有舊、不曾消去的吻痕。
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
她不能阻止湘築談戀愛,或是跟任何一個男人交往,她會給予最大的祝福,但是裘風不同,他擺明是個不能依靠的男人,她不懂湘築為何執迷不悟。
“我不到他那裡去,我要怎麼有孩子?”湘築答得輕鬆,已經一個月,對於她三不五時的詢問,已經清楚的連在睡夢中都能回答。
“你怎麼能受的了?他每天帶著女人到你的面前恩愛,你都視若無睹嗎?”霈汝低吼著,脾氣不好的她已幾近崩潰。
湘築有微微的一顫,極輕,但是她自己發覺了。
“那是他的事。”湘築垂眼,將咖啡端到服務生手中,面無表情。
“湘築!”霈汝不想見好友這樣下去,可是又想不到什麼方法,可以阻止固執的她。
“對我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好,我喜歡這樣的生活,要不然我大可以答應徐明的邀請,不需要整天待在店裡。”她抬眼,眸光所及,是裘風給另一個女人的溫柔。
對裘風無動於衷嗎?好像又沒有那麼毫不在乎。
全力捉住裘風的目光?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