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格格不入。韓悅伸手拿起,翻開一看,便笑了。原來是張銳大學時候的照片,那說不定也有陳浩,她急忙向後翻去,可看著看著,便笑不出了。
245、應劫
大多數都是張銳的獨照,那時候的他還很單薄,不過依舊黝黑。韓悅正想以後可以作為嘲笑他的話題時,幾張六男一女出遊的照片讓她站立不穩,不得不扶著桌沿頹然坐下。不管後面的背景怎麼變換,那女孩始終小鳥依人地站在陳浩身旁。
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只有老五有男友時,大合照裡,張延就永遠站在一邊,緊挨著老五。
相簿‘啪’地掉在地上,韓悅蹲下去撿,可手抖得不行,努力了幾次都握不住那薄薄的小本。它張開著,讓她清晰地看到陳浩身旁的女孩笑靨如花,原來當年的她,那麼美!
“你怎麼了?”張銳開門進來時,見韓悅跪在地上,忙地將她扶起。
“沒事,頭有點暈。”幸好頭髮沒有剪得太短,韓悅垂著頭,不讓張銳看到自己的臉:“我想用下洗手間。”
“我帶你去。”張銳彷彿沒看到相簿,一腳踩過,扶著韓悅開門出去。
“你,不要緊嗎?要不要給耗子打個電話?”韓悅很久才出來,慘白著一張臉,不見了方才的靈氣,張銳輕聲問道。
韓悅只是搖頭,走過去開門上車,把自己深陷在椅背裡。她不停地想著,那年10月,陳浩才大一。
球館裡的冷氣更足,韓悅整個人禁不住發抖。陳浩姍姍來遲,一來就發現了她不對勁。
“怎麼這麼晚?就等你了。”小裴說道。
“沒辦法,最近實在太忙,再熬幾天就好了。”陳浩笑著回答,走過去摸韓悅的額頭,語氣輕柔無比:“不舒服?”
“沒有,冷氣太強了。”韓悅說道。
“我就說露天也不錯,你們非得室內,等著,車裡好像有你的披肩。”陳浩說完要走,被韓悅拉住:“沒那麼嚴重,你們趕快換衣服去吧。”
“可我看你……”陳浩沒說完,韓悅丟下句‘快去吧’,轉身坐去齊丹身邊。
“據說他們大學時就很厲害,今天我可要看看小裴吹沒吹牛!”齊丹把兩個大大的空飲料瓶子遞給韓悅,笑著說道:“你臉色真的不好看,還是穿上點好。”
“沒事,哪有那麼單薄?”韓悅擠出一抹笑。
三個人的確配合得天衣無縫,齊丹、董勝金照例是打了雞血般地興奮,把手裡的塑膠瓶子敲得砰砰響,白小玲則端坐一邊,一如既往地一言不發。陳浩偶爾會看向韓悅,對她笑笑。可韓悅心裡,只反覆想著那個女孩也曾經這麼坐在場邊看著他,為他吶喊加油,遞他清涼飲料……
“於露,”一行人去吃飯的路上,韓悅突然開口,她分明地看到陳浩聽到這個名字時一震:“於露於小姐,好像沒來過我們的婚禮,那次在你們公司的洗手間裡,怎麼會直接叫出陳太太?”
246、應劫
“外人沒有卡是進不來的,她猜出是你也不奇怪。”一疏忽,被人超了車,當陳浩的車在一家度假村悄無聲息地停下時,其他人早已不見蹤影。
韓悅無法判斷這回答是真是假,抬眼看向他,陳浩感應到她的目光,笑著回望:“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就是隨便問問。”韓悅悲哀地發現,從一個人的眼神裡看出他對你是否有愛,不過是書上寫來騙人的。
“進去吧。”陳浩說完,帶韓悅進入一個小院。小院竟然不小,只是那僅一人高的圍牆和小門,給人一絲錯覺,院子裡有荷花池、假山、房舍,順著荷花池上曲折的小橋過去,是一片開敞的空地,幾個服務生忙著擺桌子,支炭火,小裴則忙著給橋上的齊丹拍照。陳浩停下腳步,轉身對韓悅道:“想先躺一會嗎?”
痴痴望著陳浩,曾幾何時,他的體貼周到讓她以為自己是幸運的,是上帝對她苦愛六年不果的補償。韓悅冷笑,她又自作多情了。
“你要什麼?”韓悅的聲音飄忽不定。
“什麼?”陳浩不懂。
“一個孩子嗎?”韓悅的眼眶紅了,緊咬下唇,不讓嗚咽從齒縫中滑出。一個下午,她的想象力只有這些而已。
“悅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猶若星子般的眼眸裡,有痛楚,有無措,還有狼狽,讓他不禁迫切地想知道她是怎麼了。
半晌,韓悅卻微微笑了:“我大概是病糊塗了。真的很冷,一會給我點酒喝吧?”她轉身先上了那竹橋。她只是個普通人,害怕衝破慣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