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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椅上,妲羅說:“我好……高興你到……愛丁堡來。”

“為什麼?”公爵詢問。

他這一問使她好難為情,不知怎麼答才好。

“好多人……問起你,而且你應該代表……馬克雷氏族出面的。”

“我確信我不在場,你父親十分合適代替我的位置。”公爵同答。

“但是那和你在場是不同的。”妲羅說。

她的目光與他相遇,她覺得他好像有話要問她,可是她不知道那是什麼。

他好像想說什麼,接著他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要是什麼人真累的話,”公爵說,“應該是你,妲羅,你跳了一夜的舞,而且支支都跳,這和你以往的生活一定大不相同。上床睡吧,等同到城堡,我們再談談我們倆的事。”

妲羅張大眼睛;公爵已起身,她也站起來。

她想問問他是什麼意思,好想說些什麼,但他敷衍似的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她除了屈膝行禮離開他,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直到她回臥房,她還在滿心恐懼的懷疑,是不是到頭來她做為他妻子已沒什麼用處,而要打發她走了?

她幾乎看見那幕景象在她眼前上演,她想像他找籍口叫她去和父親一道住,叫她離開城堡,在倫敦或愛丁堡度其餘年。

“這就是他所要說的嗎?”

即使這些問題不斷向她蜂擁而來,她無法回答的問題。她知道,她最希望的就是留在城堡!

留下來和公爵在一起,因為她愛他!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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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妲羅看見城堡映在天邊的深色輪廓,突然感到一陣翻湧上來的喜悅,她回家了。

這大半天來天上密佈的烏雲已散開了。剛才一小時內冷風帶來1陣微雨,使她更加為公爵擔心起來。今晨出發時,雖然公爵堅持要騎馬,她還是希望他會回心轉意,與她同車,因為顯然他會淋溼的。

可是他已經一馬當先走出去了,

她只好從車窗裡焦急的望著他,希望他不要著了涼。

她忍不住想,他之所以寧願冒雨騎馬而不願與她同車,是因為他不願與她親密的談話。“可是我一定得和他說話……一定要!”她自語道,“我們有……好多事……要一起商量計劃……為了將來。”

即使她這麼說,心裡卻懷疑她和公爵同到城堡後還會不會有將來。

她承認自己愛上公爵的那天晚上,她曾絕望的想,她恐怕永遠無法掃除公爵眼中那陰鬱的神色,永遠無法使他喜歡她。

她並不要求他的愛,那是太大的奢望。

她所渴望的只是與他在一起,只希望他愉快而輕鬆的和她談話,就橡他帶她上賓阿克山頭看風景那天的談話一樣。

“那時候我好快樂,”她告訴自己,“比我一生中任何時候都快樂。”

現在她明白,即使在愛丁堡和她父親一起度過的那些興奮歡樂時光也沒有令她惑覺真正快樂過,雖然這樣想得像有些對不起她爸爸。

“我真是貪心不足,想要更多更多的。”她想。

可是她對公爵的渴念不是語言所能驅散的,她知道她的整個身體都想他想得發痛,那種無助絕望的思念使她覺得前途是如此可怕。

當她們轉彎向山谷而行,她看到他騎著馬單獨走開,仍進豪急的雨中,她知道他是想走野地,超近路比馬車早些到城堡。這一來她倒不必頻頻張望了。

可是無疑的現在他一定全身溼透了,她心裡為他感到的焦急,沖淡了她快回到城堡的喜悅,她看到那雄偉的石頭城垛和了望塔,上面插著公爵的旗幟,迎風飛揚。

“我回家了!”妲羅在心裡喊著,卻覺得有一個聲音在問:“回家能待多久?”

費瑞克先生在臺階上等她,馬車倏然停住。

門房開啟車門,妲羅跳下來,伸出雙手向費瑞克先生。

“歡迎你同家!”他說,她看得出他眼中欣喜之色。

“回家真好!”她出自心底的回答。

“很高興看到你!”他說,“你看起來真漂亮!”

由於她一心只關切著公爵,她倒忘了她的外貌著實會使費瑞克先生大吃一驚。

她戴著時髦的蘇格蘭女帽,帽沿插著羽毛,穿著優雅合身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