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箱籠。
“那些是我送女兒的嫁妝,”侯爵糾正他說。“我還得費心想一件你們兩人都須要的東西。這件事會整日盤踞我心上,當我坐皇家喬治號遊輪時得十分小心以免暈船!”
他們相視大笑。然後侯爵雙手抱住妲羅,把她緊緊拉近懷裡。
“我親愛的小女兒,你可知道爸爸找到你有多高興,”他說。“我對你有好多希望,最重要的,我希望你快樂。”
“我會盡量做到,”妲羅同答。
他知道她父親瞭解她與公爵之間的隔膜,與困難重重,她一個人坐在馬車中,孤寂的揮著手,直到侯爵和她祖母看不見了為止。
公爵騎馬在前面,她可以從視窗看見他,而且注意到他在馬上的英姿是多麼堂堂出眾。
“他是如此英俊,”她想。“爸爸說得對,他就是像個氏族長的樣子。”
然後有一個聲音像是嘲諷似的說:“沒有心的族長。”
“經過頭一次婚姻的不幸遭遇,他一定害怕和任何人戀愛。”妲羅自語。
然而她十分肯定,他能使任何女人為他心跳加快,只因為他是如此英偉,如此出眾。
“要是我對男人和人生知道得更多些該多好,”妲羅喃喃自語,她曉得自己在這方面非常無一知。
當愛丁堡的男士們向她大獻殷勤的時候,她感到羞怯而不自在,她情願把所有這些傾慕之詞換取公爵一句溫和的話語。
“他是我丈夫,我希望他喜歡我,我要他愛慕我!我要他認為我是動人的!”
她從敞開的視窗一直看著他,她知道,不論在那濟濟一堂的舞會里。或在愛丁堡任何地方。
她沒見過一個比他更令她傾慕的男子。
有誰能夠令她惑到昨晚公爵出現在她房裡拿首飾給她戴時,那種心悸的感覺?
她知道當時她的心在胸口翻騰,她的生命中闖進一件非常興奮的東西。宛如他在那兒,全室頃刻注滿了耀眼的光輝。
從他在鏡子裡出現的那一剎那起,她覺得呼吸都很困難。
“因為那是個大大的驚喜!”她自己解釋道。
整晚她心裡想的只有他。只為了他在那兒,她覺得幾乎聽不進她的舞伴對她說什麼話,甚至差點忘了畜爾舞步的跳法。
即使她和英皇談話的當兒,她的心也有一半在站在一旁的公爵那兒。
她在想,他對她所說的話讚許還不讚許,他會不會和皇上那樣的仰慕她?
她在愛丁堡時發生的每一件事都那麼動人心魂,她想,但是最後一晚可就不同了。
因為公爵和她在一起而有所不同,而且有公爵在,她的感覺更加強烈。
他就睡在她隔壁的房間,她好渴望,當他們一起上樓上就寢時,他會要求她進去看看他臂上的傷口,為他重新包紮。
但是他們在爬樓梯的時候,他並沒有提議要她這麼做,緊接著她關上房門後,她聽見他也堅決的關上了門。
當時她覺得好像他們之間的隔閡不僅是一道磚牆而已。
“我已經嫁給他了呀,”妲羅大聲說。
可是她知道,現在她並不是像他生病時,只因焦慮他的傷勢才想去他的房間。
而是因為她想和他單獨相處,想和他談話。
她往後一靠,馬車正載著他們輕快的駛過愛丁堡堅實平滑的道路。
他們途中有一夜停留。當他們終於抵達一家驛館時,妲羅由於在舞會中流連到深夜,覺得好累。
這家客棧不像她和費瑞克先生北上時住過的那幾家那樣裝置齊全,不過還算舒適。
公爵一定是在上愛丁堡的途中就已訂了最好的房間,因為客棧主人出來迎接,而且騰出一間私人起居室供他們使用。
妲羅梳洗完畢,更衣下樓,發現公爵在樓下等她。
“你一定累壞了,”她帶著關懷的口吻說。“我想你坐在馬鞍上一定太久了。”
“我是累了,但還不礙事,”他承認,“而且我們明天傍晚就到家了。”
“明天你也許肯和我同車?”妲羅怯怯的問。
她說這話的時候,她知道她多希望他答應,不僅是為他的健康之故,也為了能和他在一起。
“看我明天感覺如何再說吧,”公爵閃爍其辭的說。
旅店老闆端上香噴噴的豐盛晚餐,由於僕人們在屋裡,他們只能談談普通的家常。
晚餐終於吃完後,公爵手持一杯白蘭地,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