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發現大家都坐姿端正,不管是不是在聽課,都有著一副聽課的架勢,似乎也只有我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寫個不停。
看看錶,還有五分鐘就下課,不寫了,還有七百字下午再說吧。我將筆仍在一邊,靠在椅子背上,活動著近乎僵硬的手指。
無意間掃了姚粵一眼,發現他也在幹別的事情打發時間。但是他很享受,聽著動聽的歌曲,看著金庸的武俠小說,還品著上等的鐵觀音。而我,我卻寫了一早上的檢查,同樣都是苦命的學子,可僅僅只是一節地理課,我們就有著天壤之別。
“姚粵,站起來!”地理老師一聲怒吼。
他這聲吼的也太突然了,我身體一顫,放在桌子上打掩護的地理書,差點掉到地上。
此時的姚粵才剛將一口茶送入口中,可能還沒來得急細品,杯子現在還端在手中。楊老師的那聲吼顯然是嚇到了他,姚粵將要放下茶杯的這個動作,像是被訂格一樣,他就這樣呆呆地看著講臺上的地理老師。
“叫你站起來聽見沒有?”
姚粵一邊往起站,一邊很無奈的卸下耳機。
就在這時,老師又發話了:“把你聽歌的工具拿上來。”老師不急不躁的說道。
姚粵低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從脖子上取下mp3,磨磨蹭蹭的倦好耳機線,慢慢地從座位裡挪出來,晃晃悠悠地走到講桌前。將東西放在老師手裡,沒敢正眼看一眼,放下東西就往下走。
老師看著姚粵吊兒郎當的背影,將手中的mp3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班長去告訴你們田老師,以後我的課姚粵不用來了,我教不了他!”
話音剛落,鈴聲響起,放學了。
下午,姚粵剛來就被老班給叫走了。能想象得到事情發展的過程,肯定是高朋執行了楊老師的命令,將他下課前說的那幾句話轉達給了老班。
高朋的這種行為雖然損人不利己,但也可以理解,可是看到姚粵被叫去辦公室,米璇不幹了。
米璇指著高朋罵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給你說了讓你別說別說,你聽不懂人話嗎?”
高朋坐在座位上毫無反應,感覺米璇罵的好像不是他。越是這樣,米璇越是生氣,從動口直接晉升為動手,高朋的課本被仍的滿地都是,但是高朋依然是一言不發。
“你是不是有病啊?神經錯亂啦?一而再,再而三的告我表哥,你安的是什麼心?你簡直不算人,虧我們大家還一起長大,我小時候還一直喊你哥,你這算什麼爛哥啊,卑鄙無恥你樣樣佔全,簡直是個垃圾!”
米璇越罵越難聽,高朋終於聽不下去了,站起來直接往教室外面走。這時,姚粵也挨完批從老班辦公室回來了,兩個人在教室門口撞了個照面,不過一句話沒說,最終擦肩而過。
看到教室裡這片景象,姚粵吃了一驚,不僅高朋的書扔了一地,這時米璇也還在罵。姚粵上前趕忙拉住米璇,將她摁在座位上,用手捂住米璇的嘴,讓她別再罵了。
米璇那股勁似乎也已經過去,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最終還是決定不再罵了。平靜下來後,看著姚粵,又是一堆牢騷。
安慰完了米璇,姚粵回到座位上。他看著唐旭,怪他為什麼不去制止米璇,讓她在這發神經。
唐旭一臉無奈:“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很多人圍在姚粵面前,問他老班對他的判決是什麼,姚粵低頭伸出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就是“二”的意思。
“嗨!”人群散開。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問譚馨。
“兩千字檢查。”
“原來如此!”
第三節自習課,我忽然來了靈感,剩下的七百字一氣呵成,而且書面整潔,連再抄一遍的功夫都省了。
終於在放學之前完成了一千字的檢查,譚馨看我和米璇一個寫的辛苦,一個罵的費力,所以請我們兩個吃飯慰勞我們。
出了校門,米璇依然悶悶不樂。
“你怎麼了?我寫了一天的檢查,我都沒什麼,你鬧什麼情緒?”我問米璇。
米璇不說話,只是不停地嘆氣。
“好了,好在田國慶也沒有把姚粵怎麼樣,只是罰他寫檢查而已嘛。事情都過去了也都解決了,你沒必要為他擔心成這樣吧。”譚馨說道。
“我不是擔心我表哥才不高興,我是想到高朋,氣得我一句話也不想說。”
“高朋,提到高朋我正想問你們,上次懂瑞穎睡覺寫檢查,後來我們打牌又被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