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軒齊聲道:“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說罷,得意洋洋的看著李禹博。
“不就會幾句詩嘛,臭顯擺什麼!”
“好像是你先顯擺的吧。”我反駁道。
李禹博苦笑著:“我真覺得我們三個現在好可憐!”
“昨天不是禮拜六嘛,你為什麼不回家呢?”我問李禹博。
“我爸媽都去外地出差了,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我回去幹什麼!不如留在這兒,還有個廖哥哥為伴,陪我賞月。”
“那你呢?”我問廖喆軒。
“我?我啊,你對面的那個就是我的家啊。”
“那個怎麼能算是家呢,我說的是。。。。。。”
“運動會你們都打算報什麼專案?”李禹博突然打斷我的話,將話題轉到了運動會上。
我:“運動會?好象沒聽說啊,怎麼你們班現在就開始報專案了嗎?我們班姚粵好像連表都沒領呢。”
李禹博:“你們班的體育委員是姚粵?那我看你們還是自己去領表吧,姚粵他剛交了新朋友,忙的很。”
我們三個就這樣聊到很晚,直到旁桌的那群人都散了,我們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這才下樓,各回各家。
遲到,被罰寫檢查
微微的張開眼睛,來西安這麼多天了,第一次覺得早晨的陽光這麼的燦爛,照的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十分放鬆的打了個哈欠,伸懶腰的同時順手將枕頭旁的手機拿了過來。
“七。。。。。。七點半!”我從床上猛的坐了起來。
然後捧著手機,盯著螢幕上方的時間看了又看,七點半七點半,怎麼看都是七點半。完了,我遲到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梳洗完畢之後,就朝著學校狂奔而去。一口氣衝到了教室門口,連氣都沒緩一下就打了“報告”。
教室裡的讀書聲戛然而止,大家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我。還有英語老師,也就是白帆,她也看著我,今天是英語早讀。
“您睡醒了?”白帆略帶諷刺的對我說。
“我……起晚了。”我的聲音非常小。
白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進來吧。”
我手捂著額頭上的紗布,十分狼狽的往座位跟前走。譚馨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她在笑我,所以我在瞪她。
我剛坐下,譚馨往後一靠,側著頭,小聲對我說道:“你手機晚上還關機啊?”
我十分低落回答她:“對啊,晚上又沒業務。”
“那你也應該定時自動開機啊。鈴響了你還沒到,我就立馬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一直關機。”
“是嗎,以後再也不關機了!”
“別以後了,今天事就來了,你用心寫檢查吧。”
“不會吧,就因為我遲到?”我整個身體都向前趴,唯恐是自己聽錯了哪句話。
“當然了,遲到很嚴重,用國慶哥的話說‘這是態度問題’,你犯了他的忌諱。”
“可是。。。。。。”
“說話!聊天!大清早的來學校就是為了幹這些!”白帆看著我和譚馨訓斥道。
譚馨趕忙轉過去坐端正,拿起桌上的英語課本,嚴嚴實實的將自己的臉擋住,不知所云的朗讀起了課文。我則立馬低著頭,不去看白帆看我的那雙眼睛,慢慢吞吞的從桌兜裡拿出英語課本。
沒等到下午,第一節英語課剛下,沒幾分鐘就有人來班裡叫我,說是我們田老師在辦公室等我,叫我過去。
“回去寫一千字的檢查,明天交給我。”這是田老師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我唯一記得的一句。
一千字,一千字啊!這真是比死還痛苦!譚馨這個烏鴉嘴,沒想到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數學課一上,我就拿出紙筆來,思考著我的檢查應該怎麼寫。由於太投入,高朋喊了“起立”,我都沒有反映過來。
第三節語文課,我寫好了開頭。
第四節是地理課,作為一個文科生,我對地理的學習還是絲毫不敢怠慢的,但是今天,我看還是算了吧,最棘手的先幹完再說。不得不感慨一句:寫檢查影響人學習啊!
279、280、281。。。。。。將近三節課,才寫了二百多字,加上標點也不過三百字。這可怎麼辦,難道連午覺都不讓我睡,搞不好晚上還要開夜車。可是我真的寫不出東西來了,不就一個“遲到”嘛,我哪來那麼多的話可說。
兩眼四處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