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短時間內把真相弄明白,他就會渾身不自在,而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當事人當面盤問清楚。
因為耐性不足,所以片刻都無法等待。
他判斷,依沈書嫚酒醉的程度,該是還走不遠,所以他決定外出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攔住她問出所以然來。
才一開門,卻看到她竟還賴在門邊呼呼大睡?!
這女人到底哪根神經接錯線,淨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挑戰他的耐性。
他沉下俊臉,忍住踹醒她的衝動,蹲下身子拍打她的臉頰。
她咿唔一聲,別過臉去閃躲惱人的干擾。
“沈書嫚,你給我起來。”一旦失去耐心,樓耘紳就再顧不了什麼見鬼的紳士風度,他粗魯的一把拉起她,突來的拉扯讓她的眉心打了好幾個死結。
“奸痛……”她噘起菱唇,嘟嘟嚷嚷的埋怨,聽起來倒有幾分撒嬌的意味。由於實在醉得太厲害,使得她壓根分不清痛楚究竟從何而來。
樓耘紳斜睇著她揪成一團的俏臉,不自覺放輕手的勁道,嘗試喚了她幾次沒有奏效,他決定實行快速且有用的方法—
當他攙扶她入內的剎那,躲在轉角處窺伺的四抹修長身影迅速按下相機快門,然後才鬼鬼祟祟的相偕離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進出什麼火花,惡少們拭目以待。
樓耘紳毫不費吹灰主力的,就將沈書嫚拎到浴室,開啟蓮蓬頭,調至冷水,兜頭朝她噴灑。
時至深夥時節,沈書嫚身上單薄的衣物抵擋不了寒意侵襲,再加上水灌進鼻腔的嗆鼻感,她霍地掀開眼簾,頻頻顫抖。
混沌的腦袋,逐漸恢復意識。“惡……”她搗著胸口,乾嘔了一聲。
確定她甦醒過來,他關掉蓮蓬頭,聲調比水還冶。“你怎麼來的?”
“好冷……”沈書嫚瑟縮著溼淋淋的身軀,抖得猶如風中落葉。“惡——”加上胃部造反,不啻是一項莫大的折磨。
“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來的?”樓耘紳如質詢犯人般,咄咄逼人。
她皺著眉,癟著泛白的嘴,虛弱的答道:“我不知道。”她甚至還沒搞清楚她在誰的地盤上、和誰說話。
他銳利的眸光狠狠瞪住她,企圖從她因彩妝糊掉而五顏六色的臉上,收集一絲說謊的蛛絲馬跡。
伹,她臉上除了蒼白和無助外,並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