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陰謀——有樂子可供娛樂,說什麼也不可能錯過。

惡少,豈是徒有虛名。

先行脫隊回到家,沐浴過後,樓耘紳一身輕便的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品嚐剛煮好的咖啡,一邊閱讀雜誌,享受難得寧靜的愜意時光。

一天之中,也只有這短短几個鐘頭完全屬於自己,不被任何人叨擾。

基本上,這個時段,他不接電話、也不接待訪客,認識他的人都曉得這點,因此也不會有人不識相的自找沒趣,討“閉門羹”吃。

喝完咖啡,他擱下看了一半的雜誌,躺在沙發上假寐,腦子卻一刻不得閒。

照理說,能和好友相聚一堂,即使聊些沒意義的風花雪月,他也樂在其中。但今晚,他卻沒了心情。

心情有些煩悶,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一幕幕迅速在腦海裡掠過。

鎮日,重心都圍繞在一個可笑的女人身上打轉,沒有品味可言的衣著、遮蔽臉蛋泰傘的粗框眼鏡、義正詞嚴、一副隨時都會說教的模樣……難道她都沒半點身為女人的自覺?

既然在公開場合,宣告她是他樓耘紳的女人,他就不允許她再繼續糟蹋自己。那已非單單為了顧及他的眼睛,也攸關他的面子問題。

場景一轉,跳到沈書嫚彷彿靈魂出竅般,臉色蒼白、默默承受侮辱的樣子,她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哭哭啼啼,是因為堅強,還是因為傷心過度,流不出淚?

關於這一點,他倒有些好奇。

正思忖著明天該上演哪一齣“戲碼”時,卻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他攢起劍眉,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瞅——瞅——啾——”尖銳且急促的聲響持續不輟,教人也跟著心跳加速。

他霍地張開眼,俊臉上寫著不耐,門鈴還是拼命的響著,迴盪在偌大的屋子裡成了刺耳的噪音。

樓耘紳從最初的不為所動,到後來的不堪其擾,忿忿的低咒了聲,冷凝著臉前去應門,最好這個該死的造訪者有重要的事,勇敢到挑這個時段猛按門鈴。否則,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一開啟門,映入冒火黑眸的,竟是他全然沒科想到的人!眯起眼,研究似的睨著倚著牆壁的女郎——

他才剛剛想到她,她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家門口?!

眼前的女人一臉流行彩妝及一身當季打扮,又是網襪又是高跟鞋的,羽睫輕斂、嘴唇緊抿著,柔亮如絲緞的黑髮微亂,既時尚又狂野。

“唔……”她的頭好重,身體好燙哪……

女郎呼吸濃重,胸口劇烈起伏,交織成一副引人遐思的畫面。

樓耘紳眸光深邃,半晌,才沉聲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縱使對方在外型下過功夫,徹頭徹尾了改造了一番,但他還是可以第一眼便辨認出她。

回應他的,卻是一聲嬌喘及一陣細碎的呢喃。

“沈書嫚,你搞什麼鬼?!”他的聲調更低一分。

“我想睡覺……”她語焉不詳的咕噥著,又重重的喘了一聲。

“想睡回家睡。”他沒好氣的低咆,而後用力關上門,力道之大,足以旋出一陣微風。

意識不清的沈書嫚被砰然巨響嚇了一跳,頭痛欲裂,眉頭緊蹙著。

因為心情欠佳,多喝了幾杯酒,同席的四位惡少便自告奮勇的說要送她回家,豈料一上車,她就昏沉的陷入熟睡,醒來時,她已經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不知今夕是何夕。

隱隱約約地,彷彿聽見樓耘紳飽含怒氣的低沉嗓音……是幻聽嗎?沈書嫚勉強睜開眼,眼角餘光瞥見身邊空無一人,連個影子也沒有。

真的是幻聽……她的心頭襲上莫名的失落感。

在酒精的強力催化下,她的胃裡翻攪不停、眼皮恍若干斤重、撐不開,全身虛軟無力。

“唔……好睏……好熱……”她不適的呻吟著,滑坐在牆邊,將坐姿調整至最舒服的狀態,試圖減輕一些痛苦。

在不知不覺,她又失去意識、不醒人事……

甩上門後,樓耘紳的眉頭始終深鎖。

由於先離席,他自然也就不清楚,她去而復返的後續發展,因此,也就無法理解那女人為何會打扮成這副德行,喝得醉醺醺的,還跑到他家按電鈴?

直覺感到不對勁,卻又一時說不上來是哪裡詭異,腦中迅速做了許多假設,卻又一一被自己推翻。

這該死的女人,只會找麻煩。

他無法平息覦漲、失控的情緒,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