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好吧!”劉新峰把手機遞向李斌良:“鄭書記要跟你說話!”這……李斌良疑惑地接過手機,放到耳邊:“鄭書記,是我……”鄭楠恨恨的聲音:“媽的,他們不是人,是畜牲……啊,斌良,我沒說你,我在罵罪犯……斌良,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安慰你,你知道,我的女兒……這種事不應該再發生到你身上,你彆著急,孩子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李斌良此時只想著如何營救女兒,對鄭楠的話有些心不在焉:“鄭書記,謝謝你了,我要馬上行動,咱們完事再談好嗎?”鄭楠:“好的,再見!”李斌良把手機還給劉新峰。劉新峰:“他說了什麼?”李斌良:“沒什麼,只是安慰安慰我。”轉臉對林蔭,“林局長,得行動了!”林蔭:“可是,需要準備錢。”李斌良:“不,什麼也不需要,你剛才分析得對,他們綁架孩子不可能是為了錢,這也許只是個煙幕,或者,是某個罪犯的個人行為,儘管如此,我們必須按他的要求行動,這是惟一的希望,也是找到孩子最快的途徑。”轉向王淑芬,“咱們走吧!”王淑芬看了李斌良一眼,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可是,卻顫抖著站不起來。苗雨:“林局長,李局長,她這樣不行,還是讓我去吧!”李斌良:“你……”大家的目光都落到苗雨身上。苗雨指著王淑芬:“你們看見了,她這個樣子是不行的,我可以假扮成她,有什麼事情,我們還可以互相配合……”很快,大家被苗雨說服了,他們迅速驅車上路,前往一個不可知的地方。他把菸蒂掐滅,轉過身,看了一眼蜷成一團的孩子。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和表情,不過,可以肯定她嚇壞了。他得意地笑了一下,心中對她說,對不起,你不要怪我,我是給別人辦事,沒辦法,只能這樣。你別怕,等不了多久,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那時,就什麼也不用怕了。他回過頭來,又點燃一支香菸,放在嘴上吸了起來。他決定,吸完這支菸就動手,徹底完成這樁業務。菸頭的火光在黑夜裡一閃一閃的,不過,他並不害怕暴露,大半夜的,誰會到這荒郊野外來呢,即使來了,誰又會看到這涵洞內的點點火光呢?這個地點是行動前就選好的,這裡離江泉市區二十多里,方圓幾公里內沒有住宅,附近都是溝渠荒草和灌木,警察們即使想搜尋,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這兒,即使到了這兒,有這種地形地勢的掩護,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溜掉。其實,要是自己說了算,手中抓著這個寶貝疙瘩,有好多用處。當然,最好的用處就像剛才電話裡說的那樣,衝她爹孃要錢,錢到手,再撕票,然後離開這裡。可現在不行,自己的行動是受人控制的,沒辦法,拿人家錢就得聽人家的,人家沒發話就不能動,就要在這裡等。他有些遺憾,雖然打了電話,要了二十萬,卻不能去拿,太可惜了。不過,這麼折騰他們玩也挺有趣的。其實,他們這麼安排也對,他是警察,是公安局長,肯定不好鬥,要真去取錢,沒準兒就上了套,所以,不能要錢,就這麼逗他們玩,挺有趣的……
他回過頭,又用手電照了孩子一眼,蜷縮著的孩子眼睛還在閉著,一動不動,哎,她是不是過去了……沒有,手電光下,她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沒事,她還活著。他掉過頭,又吸起煙來。此時,他的心中產生一種偉大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真的很行,是個人物,是個手握大權的人物。想想吧,什麼權力能超過生殺大權呢?現在,自己手中就有這個權力,這個小崽子的命就攥在自己手裡。當然,她最終的結局肯定是死,因為,這種事誰也不會留活口,她已經看到過自己的臉,已經記住了自己,要是讓她活著,那自
己就得死,早晚得死,絕不能冒這個險。其實,她現在就已經是個累贅了,早就可以幹掉她,只是按照約定,一定要搞成像綁架敲詐,才拖到現在。此刻,已經打過三回電話,他們一定完全相信這是一起綁架人質敲詐勒索案件了,可以完成最後一道手續了。他活動了一下身子,走向她,再次把手電照到她的臉上。苗苗察覺不妙,艱難地吐出一句:“叔叔,不要,求你饒了我�吧……�”他殘忍地笑了笑:“饒你?饒了你,我就得完,不過你別害怕,我動作很快,你馬上就會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從懷中拿出一根雖然纖細,卻十分堅韌的繩索。這是他特製的武器,繩索是尼龍的,繩索的兩頭有兩個堅固而又可手的抓頭,他不慌不忙地把繩索套向她的脖頸。這時,他聽到涵洞外有腳步聲……
4500越野吉普在濃重的夜色中疾駛。還是苗雨駕車,李斌良坐在副駕位置上,二人還是那副表情。此時,苗雨已經和王淑芬換了衣服,王淑芬比她稍胖一些,所以,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略略肥大了一點,但是,不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