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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的身邊有這樣優秀的男人,我也會愛上他的。”這……李斌良看了苗雨一眼,苗雨卻再不說話,而是又仰起高傲的脖頸,向前走去。

四 險情

險情(1)

客運站都是熱鬧的地方,山陽也不例外,候車大廳內外,人來人往,喧囂不已。李斌良和苗雨走進候車室,向問事處打聽車次,還真挺巧,半個小時後就有一班長途公共汽車前往長嶺,恰好經過希望公路建築工地。已經是午間,二人也有些餓了,苗雨買了兩個漢堡包和兩瓶純淨水,引著李斌良走向候車的長椅,想找個地方坐下,填飽肚子。可是,長椅上都坐著人,雖然並不擁擠,但是,坐著的旅客都保持著寬鬆的距離,因此,他們就難以找到並肩坐下的地方。苗雨手往前一指:“李局長,讓他串一下,咱們坐那兒!”李斌良

順著苗雨的手指看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坐在前面的長椅上,他兩邊各空著可以容納一個人的座位。二人走向青年,苗雨客氣地:“對不起,能不能麻煩您往那邊串一下!”青年衝苗雨翻了一下眼睛,不耐煩地一揮手:“一邊兒去!”苗雨:“哎,同志,您這是幹什麼,我們坐在一起吃點東西,麻煩您串一下嗎……”青年沒等苗雨說完就抬起眼睛:“你有完沒完?候車室有的是地方,為啥非得坐我這兒,去去,別煩我!”這人,怎麼回事?李斌良打量了青年一眼:額頭上一個刀疤,手上拿著手機,挺煩躁的,不是善良之輩。苗雨氣惱地要和青年理論,被李斌良攔住:“苗雨就這樣吧,你坐那邊,我坐這邊,不耽誤吃東西!”苗雨只好和李斌良分頭坐在青年兩邊。想不到,這個青年橫起眼睛:“咋的,你們是不是跟我過不去,坐哪兒不行,非得坐這兒?”這下子,苗雨不讓了:“怎麼的,這候車室是你家開的,我們就坐這兒,你能怎麼樣?”青年現出兇相,猛地站起來,拉出尋釁的姿勢,恰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只好放棄爭鬥,指了指苗雨和李斌良,一邊把手機放到耳邊低聲說著什麼,一邊向遠處走去,把座位全扔給了他們。真是個怪人。李斌良和苗雨剛剛吃完,大喇叭就響起來:“發往長嶺的長途公共汽車開始檢票了,請旅客們到檢票口排隊檢票上車!”二人急忙去排隊檢票。就在要輪到他們的時候,苗雨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發出“咦”的一聲。李斌良也回過頭:“怎麼了?”苗雨:“你看——那邊……”李斌良順著苗雨的手指望去,在候車大廳的人群中,一個瘦長的青年身影一晃不見了。苗雨小聲地:“好像是昨天晚上跟蹤咱們的那個人!”什麼……對呀,身材上真的有點像……還沒容李斌良做出反應,他們已經來到檢票口跟前,女售票員大聲地:“看什麼呢?票!”

李斌良只好把目光收回,和苗雨檢了票,透過檢票口,登上了長途公共汽車。坐好後,李斌良又低聲問苗雨:“你能確定,就是那個人?”苗雨:“這……我就看了一眼,怎麼能確認,不過,我覺得身材和臉形都有點像!”李斌良也有這種感覺,可是,他們不能捕風捉影耽誤大事。他們更著急的是見到山陽縣委書記鄭楠。

自打從警後,李斌良很少坐長途公共汽車。警務上的事往往很急,公安用車又相對方便,所以,坐小車的時候多。有時候,他也向往乘長途公共汽車的感覺:車中多是基層民眾,樸實熱情,暢言無忌,聽他們說話,有一種平時享受不到的樂趣。有人說,一個車廂就是一個小社會,很多民情可以從乘客的口中反映出來。現在,為了調查這起案件,蒐集情況,坐長途公共汽車就更有必要了。車很快駛出縣城,一切就如想象的那樣:正是春天時節,車窗外的田野一片如茵的綠色,路旁的樹木也穿上了綠裝。乘客們放開嗓子,無拘無束,暢所欲言,車廂裡洋溢著一股真誠熱情的氣息。然而,這種氣氛很快被兩個人的爭論聲打斷,它吸引了李斌良、苗雨和所有乘客。他們一個是年輕小夥子,一個是中年男子,在爭論伊拉克戰爭。年輕小夥子大罵布什,說他是侵略伊拉克主權,是霸權主義,想搶伊拉克的石油。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文化,他反駁小夥子說,美國打的不是伊拉克,而是薩達姆,美軍佔領伊拉克是解放了伊拉克人民。小夥子當然不服氣,說美國再好也是外國,有什麼權力干涉伊拉克的內政,伊拉克的事情應該由伊拉克人民選擇。中年人說,伊拉克人民在薩達姆統治下,沒有一點權力,怎麼選擇?還說,不管誰統治伊拉克,只要讓人民生活幸福就行。年輕人就罵中年人是漢奸,中年人說年輕人愚昧,越吵越兇,要不是有人攔著,年輕的差點動手。然後,二人就逼著周圍的人表態,問大家,誰說的對。這種國際問題,普通百姓哪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