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能前進了。
她感覺自己的裙襬像是被什麼給扯住,而那力道大得她再也不能往前爬。
“什麼東西呀?”她怕是裙子被樹根或什麼給勾住,連忙伸手去撥。
然而,她撥不到什麼東西,卻反而整個人被往後拉了回去。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已將她像拎小雞似的扯了起來。
“啊!”她驚叫一聲,像見鬼一樣地瞪著眼前的人。
“不要叫。”鎮淮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後,並出手阻止了她的漏夜潛逃計劃。
水脈錯愕地望著他,對於他的“神出鬼沒”及“來無影去無蹤”感到相當的震驚。
睇著她灰頭土臉的模樣,他嗤地一笑,“你這是幹嘛?”
既然被抓到,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想逃離藏劍門?”說著,她虛張聲勢地瞪視著他,“識相的就放我走。”
“如果我不識相呢?”他興味地一笑。
“我……我就搞得你藏劍門雞犬不寧、人仰馬翻!”她威脅著他。
他做出一個很心驚的表情,“唉呀,我好怕唷!”
看出他是在嘲弄自己,水脈氣呼呼地直想咬他。
他眼明手快地捏住她脆弱的下巴,戲謔地道:“原來你不只喜歡鑽狗洞,還喜歡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你說我是狗!?”她瞠怒地直視答他。
“別說你不是,”他哼地一笑,“人是不會鑽狗洞的。”他從沒碰過她這種野蠻得讓人又憐又愛的女人,跟她鬥氣簡直是人間一大樂事!
聽到這兒,水脈再也忍不住地嚷了起來,“你這烏龜王八登徒子!我鑽狗洞走是為了給你們藏劍門面子,好,現在我不鑽狗洞,我……我走大門!”說著,她猛地甩開了他的手,“放開我!我就從大門走給你看!”
他蹙眉苦笑一記,倏地將她拉了回來。
“放開!”她潑辣的掙扎著。
鎮淮緊緊地將她箍在懷中,低頭靠近了她。“你到底想走到哪兒去?”
當他那男性的濃沉氣息欺近,她不自覺地臉紅心悸。“我……我要回家!”
“回家?”他一笑,“這兒已經是你的家了。”
“我們還沒成親,而且我已經打定主意不跟你成親。”她不甘示弱地朝他吼著。
他眉心一擰,“為什麼?”這可不行,他可是為了她才回來的。
“沒有為什麼。”其實她心裡明明怕得很,卻還是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他臉色一沉,語氣帶點懊惱地說:“你已經被我抱過、親過,算來已經是我的人了。”
想起今天被他無禮輕薄之事,她的心跳又開始紊亂了起來。
她強自鎮定,力持語氣平穩地嗤道:“笑話!”她斜睨著他,一臉不以為意,“抱過我、親過我,我就是你的人?哼,告訴你,抱過我又親過我的,你可不是第一個!”
水脈這一番話狠狠地敲上陸鎮淮心口,驚痛得他不由自主地火大起來。“還有誰抱過你、親過你?”
驚見他眼底的怒焰,水脈不覺心驚膽顫。不過,她絕不在他面前示弱。
“你管不著!”她相信自己在他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要,因為他身邊還有個叫月影的女人。
“我管不著?”他猛地攫起她的皓腕,滿滿的嫉妒漫淹過他的胸口。“是我陸鎮淮的女人,只准我抱、我親!”
迎上他充滿怒意及霸氣的眼眸,水脈一時心驚得發不出聲音來。
太奇怪了,當他這麼吼著她的時候,她居然覺得他迷住了自己……不不不!她才不會被他這種壞胚子迷惑住呢!
“你這癩蝦蟆!”她使勁地想掙開他突來的鉗制,“我不要嫁給你,聽見了沒!?”
“為什麼?”他神情認真而嚴肅地盯著她。
“為什麼?”太好笑了!難道他會不知道她為何不想嫁給他嗎?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會選擇一個登徒子當夫婿的。
不過看見他那自以為是、霸道專橫的模樣,她就好想氣氣他、要耍他。
“我有心上人了!”其實這也不算是謊話,她是真的對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黑衣人念念不忘,要說他是她的“心上人”,那倒也不為過。
“什麼?”對陸鎮淮來說,這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般。
她是第一個讓他動了安定念頭的女人,而她居然告訴他,說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此時,他的心口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