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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而顫抖著。

而在此時,那黑衣人的眼睛又進到她的記憶之中,想起他那一雙能讓她安心的眼眸,她的情緒也漸漸地緩和下來。

如果物件是那黑衣人,她一定能毫不遲疑地就答應下嫁吧?現在想想,就算那黑衣人真是山賊盜匪,她也寧可嫁給他當押寨夫人。

“帶我走?”天呀,當時她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那種話?

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攔轎掀簾?他……認識她,還是他只是找錯了人?如果他找的不是她,為何那手心卻能那麼的溫柔且深情?

不……她現在怎麼還有時間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陸鎮淮說明天就要跟她成親,那也就是說她今晚就必須設法離開藏劍門 ?

想著,她迅速地穿上了衣服,並且順便打理了一個小小包袱。

開什麼玩笑!?她宋水脈就算嫁不出去,也不用委屈自己嫁給陸鎮淮這種看來人模人樣的登徒子吧?

不過被他看了身體又給他親了嘴,這回……她真是虧大了!

* * *

一離開水脈的房間,鎮淮就被聞訊而來的陸東堂逮個正著。

“鎮淮!”

一聽這聲呼喝,他就知道是他那個嚴肅、正直又古板的父親來了。

“爹……”他想一定是那些丫環們去通風報信的。

陸東堂一臉肅然地盯著他,“你終於知道要回來啦?”

他氣定神閒、泰然自若地一笑,“孩兒知道爹幫我討了房媳婦,當然要趕緊回來。”

“哼!”陸東堂沉聲一哼,“水脈可不是醉心樓那些鶯鶯燕燕,你別嚇著她了。”

看來他跑進水脈房裡欣賞她芙蓉出水之事,已經傳進他父親耳裡了。“孩兒不敢,宋家是我們的恩人,孩兒就算再膽大妄為,也絕不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你知道就好。”陸東堂觀了他一記,“聽說你又去月影姑娘那兒了?”

“孩兒哪次回來不去她那兒?”他不以為意地反問。

陳東堂神情一凝,“荒唐!”他瞪視著鎮淮,微慍地道:“水脈都進陸家大門了,你居然還……”

“我只是去跟月影敘敘舊,什麼都沒做。”他閒閒說著,好像還挺理直氣壯的。

“你……”他真沒想到這樣荒誕不羈的兒子,居然會是他陸東堂生的!?

鎮淮看得出他父親為他到醉心樓去的事極不能諒解,不過月影是他的知己,甚至還有點像是兄弟哥兒們,他沒理由不跟她提提他即將娶妻的事。

“我只是去告訴月影我就快要成親了。”他說。

陸東堂半信半疑,“是真的?”

“千真萬確。”他咧嘴一笑。

看他不像是在胡謅,陸東堂也就姑且信了他,是好是壞,好歹他還是他陸東堂的兒子。

“唉!”陸東堂喟嘆一聲,“你年紀也不小了,拜託你趕緊安定下來,也好讓我和你娘了了心願吧!”

鎮淮裝迷糊地一愣,“心願?”其實他哪會不知道他爹孃有什麼心願。

陸東堂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又來了。”說著,他又徑自沉沉一嘆,“水脈是個好姑娘,你可別欺負她……”

“我欺負她?”鎮淮忍不住一笑,“爹,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呀!”他意有所指地說。

* * *

月隱星稀,四野闋寂,這樣的夜晚最適合“逃跑”。

水脈提著包袱,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然後摸索著找到了來時的路線:不一會兒,她便溜到了莊院的正門牆邊。

因為正門有人守著,她只好改變路線往側門而去。

莊院裡種植了不少樹木,有的高過牆垣,有的則是低於腰際;鑽著鑽著,一道急速閃過的黑影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定睛一看,那竟是一隻突然衝出來的黑狗。

“噓……”她鬆了口氣,下意識地往那黑狗竄出的方向看去。

這一瞥,她瞧見了牆角下的一個小洞;其實這洞說小也不小,足夠一個身型嬌小的人鑽過。

“天助我也!”她喃喃自語。

要是從這個狗洞鑽出去,那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想著,她抓起包袱,低下身子,整個人往地上一趴……

她像條蛇似的往那狗洞裡鑽,只一會兒工夫就鑽出了半個身子。

“真順利!”她徑自高興著,也不管自己已經灰頭土臉,一身狼狽。

鑽著鑽著,突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