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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跳出紅塵兩個字的又有幾人?趙虎臣不覺得自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索性就死命地鑽營心計,玩掛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生於無名死總要死得轟烈,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雖然始終都在想著怎麼往上爬怎麼在明裡暗裡給別人捅陰刀子打悶棍,但趙虎臣卻很少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個真正有權勢的人,雖然在這個社會所處的位置跟你手裡掌握著的權勢是成正比的,但說句矯情的話,趙虎臣真的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擁有了權勢會怎麼樣。

如今,趙虎臣第一次嚐到了權勢這兩個字迷人的魅力。

看著大喜大悲復大喜之後表情有些詭異的張榮坤,趙虎臣心裡頭除了一點很自然的掌握別人生死帶來的快感之外還有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起來吧。”趙虎臣淡淡道。

張榮坤順從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實際上壓根就沒有考慮直接就認定死了第二條路的他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搭上大船的機會,因為激動和興奮身體都在輕微顫抖的張榮坤根本就不敢正眼看趙虎臣,他是在怕眼前這能夠輕易粉碎掉他一切的男人再說出讓他的心臟瞬間收縮的話。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趙虎臣似乎想要找一支菸出來。

旁邊的張榮坤瞧見了這個細節,連忙哈著腰走上前兩步,掏出了自己懷裡的煙畢恭畢敬地遞給趙虎臣。

接過了張榮坤的煙,趙虎臣放在嘴裡,張榮坤又掏出打火機,臉上帶著卑躬屈膝到了極點的奴才笑容,想要為趙虎臣點火。

趙虎臣沒俯過身去,張榮坤也知趣地沒敢把火往前遞,趙虎臣嘴裡噙著煙,張榮坤的手裡握著點燃了的打火機,這情景有些詭異。

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的張榮坤乾巴巴地嚥了一口唾沫,一雙手往前遞也不對往後縮也不對,就這樣尷尬地凝在半空。

“我讓你拋棄掉現在所有的東西,兄弟金錢女人這些本來你都有了的東西,捨得不捨得?”趙虎臣淡淡道。

“捨得!”張榮坤愣了愣,隨即咬牙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在更大的誘惑前面張榮坤完全恨得下心來豁出去。他知道自己在趙虎臣的眼裡肯定算不得什麼東西,就算是搭上了這條大船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是炮灰的角色,但張榮坤不敢不賭,這間房門裡頭蘊含著他這輩子最大的機遇,被門口那些服務員低眉順眼的恭敬刺激得不輕的他肯捨得這一身剮,為的就是抓住一根有可能帶著他飛黃騰達的纜繩。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覆,趙虎臣這才露出笑容,湊過頭去將煙點燃。

瞧見了趙虎臣嘴裡的煙燃起了一陣熟悉的煙霧,張榮坤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趙虎臣沒再繼續留張榮坤,而在這個房間裡頭也如坐針氈的張榮坤很快就得到趙虎臣的首肯得以離開。

和進來的時候不一樣,出去時只有他一個人,背靠著包廂豪華的門,聽著鎖釦鎖上的聲音,張榮坤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一路上戰戰兢兢強忍著心裡頭湧動的興奮,張榮坤順著來路一路走了出去,踩在迴廊上,還有那厚實的地毯上,張榮坤竟然神奇地發現自己心裡少了幾分忐忑,迴廊上大紅油漆的立柱旁那燈籠依舊豔紅,卻紅得不再刺眼。

張榮坤離開之後,漠河便站到了始終站在窗前的趙虎臣身後,雖然或多或少總有些疑問,但卻也沒有迫不及待地開口,這段時間跟在趙虎臣身邊漠河最先學到的就是一個忍字,無論是什麼,總是想放在肚子裡放一放,會忍不見得有多深的城府可急吼吼地有什麼說什麼想什麼做什麼這就一定叫做愣頭青。這忍一個字乍一看不不起眼,時間久了卻自然而然地能體會到其中的妙處。

“是不是想問我為啥拉了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傢伙一把?”趙虎臣轉過身來,身上那股面對張榮坤時有三分自然七分刻意表現出來的盛氣凌人全然散去,取而代之的到是輕鬆。

漠河點點頭,不懂就問,這也沒啥丟人的。

“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趙虎臣沒馬上就揭開漠河的疑惑,在他看來漠河是一塊能經得起雕琢和打磨的璞玉,興許過往的二十多年因為環境的緣故這一塊璞玉就是遇上了陳太極那樣的牛人也只是在武力方面的潛力被開發了出來而已,而在趙虎臣的手上,只要經過一些刻意的雕琢和打磨,趙虎臣有信心就是塑造不出來一尊絕世名器但也能稱得上晶瑩剔透的上品。

“有點手腕,也有點膽子,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懂得一些讀了一輩子書的人都未必明白過來的道理。”漠河想了想,給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