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保陰森地盯著趙虎臣的背影,沒說話。
趙虎臣感覺到身後就像是有一座大山正壓過來,不用回頭看那令人窒息的強大壓迫力就已經及身。
不要命地朝走廊盡頭衝刺,趙虎臣感覺到身後的危險越來越靠近,那野人的速度竟然比趙虎臣還要快幾分。
這樣下去鐵定沒好下場,趙虎臣的思維運轉速度比心臟的跳動要快上無數倍,而身後,趙虎臣甚至都感覺到了那隻蒲扇一般的大手正狠狠地朝自己拍來。
掌風獵獵作響,這一掌被拍實了就是碗口粗的樹也要攔腰折斷!趙虎臣暗罵一聲變態!
趙虎臣的雙腿猛地踩在了厚實柔軟的地毯上,因為太快的速度和太強大的慣性,他的身體還是狠狠地竄了出去,順著這慣性在地上做出了一個難看卻很實用的驢打滾,趙虎臣堪堪地讓過了野人的手掌。
“呼!”的一聲,野人的手掌狠狠地煽過空氣,竟然發出肉耳可聽的呼嘯聲!
一擊落空,野人的表情沒半點變化,一臉的麻木就像是電影中的喪屍一樣,平靜的表情跟激烈的身體動作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抬起腳,如同小山一樣的身體大半力量都承在抬起的腳上,野人狠狠一腳踩踏下來。
趙虎臣眼快身體更快,再向前滾了兩滾,幾乎是後背擦著野人的鞋子滾了開去,之前趙虎臣躺著的地毯上印出一個深深的腳印,一直到野人的腳抬起來,那周圍的地毯竟然肉眼可進地凹陷下去,剛才轟的一聲中不僅僅是踩踏在地毯上的沉悶聲響,更有一絲地磚裂開的脆響,這走廊下可他孃的是正宗大理石地磚啊!
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站起來,還想要順著走廊跑掉的趙虎臣卻發現走廊的盡頭走出來一個端著托盤的女服務員,那身穿一身旗袍身姿曼妙的服務員似乎沒想到會見到眼前這一幕,下意識地驚叫一聲卻已經打亂了趙虎臣的計劃。
退無可退。
趙虎臣抄起了身邊在牆壁上挖出來的一個小型裝飾壁櫥裡頭的花瓶,反手就砸向野人。
不避不讓,野人的拳頭毫無疑問地擊碎了花瓶,趙虎臣手中握著半截切面鋒利的花瓶,身體如同一條水蛇一樣滑進了野人的懷裡,勾手,反轉,鋒利的瓷面割破了野人的衣服,趙虎臣的身體從他的肋下鑽出躍到他身後時野人的肋下已經被拉出了一條肉眼可見的血槽。
野人那張面積比尋常人大了將近一倍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轉身即消逝。
伸手,速度快到咂舌。
趙虎臣想躲,但這一次卻沒那麼好運。
野人的大手狠狠地抓住趙虎臣左邊肩膀,五指握攏就聽見一陣骨骼的脆響,趙虎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擊他眼前的整個世界就急速旋轉顛倒了過來。
野人抓著趙虎臣的肩膀,竟然把趙虎臣整個身體舉了起來,原本就兩米多高的身體讓野人舉起雙手之後就差不多能夠碰到了天花板,野人這一舉讓趙虎臣的腦袋狠狠撞在天花板下垂的吊燈上。
吊燈劇烈地搖晃起來,幾個燈泡一陣閃爍之後熄滅,而趙虎臣的身體也被野人狠狠丟擲,砸在柔軟的地毯上,已經滿頭鮮血的趙虎臣猙獰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祝太保,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楊霆急紅了眼睛你別說出明珠,能不能出這雍福會我都不敢保證,你別懷疑楊霆在明珠的能量。”蘇媚娘看得揪心,下意識地撇過頭去不忍看那張原本意氣風發的溫潤臉龐,輕輕吸了一口氣,蘇媚娘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北冥,先卸了這小子一隻手。”祝太保眯起眼睛看著地上掙扎著站起身來的趙虎臣,心中沒有多少報復的快感反倒生出了一股子寒氣,這些年一路不是沒打殺過人,也不是沒遇上過命硬脾氣更硬的人,但不知是什麼緣故,看著趙虎臣那雙被鮮血覆蓋的眸子下面閃爍的森冷寒光讓見慣了腥血的祝太保一陣發自骨子裡的壓抑。
野人跨步走來,趙虎臣扶著牆壁,大腦一陣接著一陣的暈眩和從頭上傷口處噴湧出來的鮮血讓他的視線模糊,只是他的意識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野人的手再一次抓住了趙虎臣左邊的肩膀,之前的疼痛還未完全散去,第二次被那隻如同老虎鉗一樣的手掌鉗住,趙虎臣疼得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反轉過來,趙虎臣滿是鮮血的臉抬起來,正好能瞧見野人那張麻木的臉。
學著漠河和甲太乙對打時候趙虎臣記憶中零星的動作片段,趙虎臣左邊身體竟然如同魚尾一般狠狠擺動,這一擺甩脫了野人的手掌也同時讓他麻掉了半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