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十幾塊錢一包的利群,乍一抽這要150塊錢一包的高階煙,味道是醇和了許多也香了許多,可就是抽不出那個味道來。
將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裡,趙虎臣續了一根自己的普通利群,拋給了漠河一根。
“等會你給下面傳個話,盯著點這條土狗,看他做的怎麼樣,如果明天果然拋家妻子地過來投靠你就把他收下,如果肚子裡藏了壞水就直接解決掉,明珠那麼大人那麼多,少了一個兩個也算是為社會減輕負擔。”趙虎臣淡淡道。
漠河點點頭應了一聲,又問:“那應該給他一個什麼位置?”
趙虎臣皺眉想了想,道:“你的意思呢?”
“要不就做我的副手吧,我也缺一個有能力時時刻刻看著場子的人盯著拳場那邊,特別是白天。”漠河琢磨道。
趙虎臣點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沉默一會才道:“就按你的意思辦,這些事情以後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問我,還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跟那條基礎不錯的土狗以後肯定是要從那個地方跳出來的,不用太上心,拳場裡頭雖然黑暗而且也複雜,但水不深,撐死了就是幾個刕刀留下來的餘孽還在心懷不軌地蹦達,這種貨色頂天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趙虎臣說完,見漠河的表情有些奇怪,便笑道:“心裡頭有什麼就說出來,在我面前不用藏著掖著,好賴我也是一整天蹭吃蹭喝蹭住的高階房客,大可拋掉那些不必要的客氣,顯得見外。”
第139章 狹路相逢
“像張榮坤這種人真的可靠嗎?我見識過這些混道的,嘴上一個個把義氣信用說成比天大的東西,可真的有人把刀子架到他們的脖子上他們肯定軟蛋的比誰都快,哭爹喊娘地恨不得給人家舔鞋子討主子的歡心。”漠河終於把憋在心裡頭的話給問了出來,剛問出來就瞧見趙虎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終年都保持一副冷淡模樣的漠河也忍不住一陣尷尬。
他自己也意識得到,這個問題放在還在學校裡頭的孩子問出來算是正常,可讓他這麼鄭重其事地問出來,的確有些幼稚。
“小河,你說啥叫可靠?”趙虎臣沒搬出長篇大論也沒搞多麼隆重嚴肅的道理,只是不輕不重地反問了一個問題。
“可靠,應該就是那種在關鍵時刻能夠為兄弟擋刀子的人吧。”漠河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在他其實始終都保持了一個很枯燥的冷色調的人生裡頭,真正的溫暖色彩並不多,但恰恰因為習慣了冷淡才對這個越來越浮躁和冷漠的社會擁有一份堪比小強的堅韌生存力,他們姐弟兩說不同也不同,漠河在冷漠中學會了更加冷漠,而漠蝶則懂得在冰天雪地的冷漠中搭起一方小小的溫暖的世界,是給她的,也是給漠河的。說相同其實也一樣,沒有接觸過太多笑裡藏刀和勾心鬥角的他們面對的大多都是同一副表情最單純也最懶得加以掩飾的嫌惡和鄙夷,漠河的是非觀念其實很簡單,遠沒有趙虎臣那樣來的晦澀和深奧,對和錯,無關對錯。三種而已。
“能讓你擋刀子的人有哪些?”趙虎臣又問,只是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突兀,漠河沒多想,就回答:“姐,師父”沉默了很久,漠河又吐出一個字:“你。”
啞然而笑,沒想到會有這麼驚喜收穫的趙虎臣拍了拍漠河的肩膀,才道:“你姐姐和你從小相依為命,這份感情是剪不斷也永遠不可能被稀釋的血緣親情,所以你能為她擋刀。你師父對你有知遇之恩,你現在一身的本事都是你師父一點一滴地教你的,沒他你和你姐姐興許現在還只是在某個街頭流浪的孤兒而已,所以你能為他擋刀。至於我,出現的有些突然,可我給了你向上走的階梯,而且有你師父的話在前頭,於名於分你為我擋一刀都不過分。那張榮坤呢?他和我非親非故純粹就是一條卑躬屈膝想要在我們的飯桌上分一口食吃的狗而已,我為什麼要信任他?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如果到了生死關頭這條土狗不在背後砍我一刀就是我的運氣了。”
“那為什麼?”漠河的兩條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有些弄不明白趙虎臣的意思。
“我以前在山上打獵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帶著一窩崽子出來覓食的畜牲,當然,這些畜牲大多都是吃肉的,換而言之,有可能的話它們也是吃人的。畜牲之間的規則很簡單,絕大多數種類的雄性負責生而雌性則負責養育,所以我看到的都是一頭雌的和一窩崽子出來,有了崽子就有了牽絆,所以這個時候的雌畜牲鐵定是最有攻擊性也是最脆弱的,我這麼多年下來的經驗告訴我,如果到了生死的關頭,雌的一定會拋下自己的崽子獨自逃命。”趙虎臣說完這些,瞧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