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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怎麼,看不出我們錦繡原來喜歡那樣的。”

“主子!”錦繡讓她說得臉一紅,扭捏了半天沒說話。後來氣不過又回了一句,“那又如何,主子是不知道,滿京城有幾個姑娘說起信公國家的傅大公子不臉紅的,主子是沒見過罷了。”

今天再次見到這位傅太醫,知薇也覺得錦繡說得有道理。只不過這人長得雖好,氣勢卻有點駭人,尤其是那不苟言笑的模樣,生生讓人心裡直打鼓。

她又想起錦繡說過的這人的名字。這傅太醫單名一個韞字,字玉和。聽名字像是既有內涵又和善之人,沒想到幾回相見氣氛都這般尷尬。

作為一個不受寵又沒什麼後宮經驗的小貴人,知薇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傅玉和拿了她想要的藥瓶,她總不能上前去搶回來吧。

可不搶回來又該怎麼辦,甩手走人嗎?好像又顯得太小氣了。偏偏這個傅玉和真就跟塊玉似的,看著溫潤卻又脾氣硬,見著她一點緩和的跡象也沒有,也沒打算給她面子,連客套話都不會說。兩人只得這麼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最後還是知薇覺得不妥當,當宮妃的哪能這麼直抹瞪眼地看別的男人,回頭讓皇上知道了非削死她不可。

於是她只能默默把頭低下去。可低下去後又該如何呢?知薇心裡直犯嘀咕。

幾個醫婆一看這架勢哪裡還敢摻和,一個兩個腳底抹油走得遠遠的,頃刻間屋子裡就剩知薇和傅太醫兩個人。最後一個出去的是個缺心眼,還想給兩人把門關上,幸虧同行的拉了她一把,狠狠瞪了一眼珠子,才算止住了她荒唐的舉動。

太醫給宮妃看病不算什麼,但旁邊得有侍候的人。知薇身邊的宮女不在,屋子裡孤男寡女的,若再關上門,回頭把話傳出去可不得了。

可她們真不敢在那兒待著。傅玉和這個出了名的冷情冷性,讓他輕飄飄瞅上一眼能從頭涼到腳。他剛才那眼神明顯是示意幾人出去,她們冒著被皇帝殺頭的危險,也只能先聽了他的話。

於是乎,知薇只能獨自面對傅玉和。她也知道這樣不妥,可就是不想走。大約也是覺得對方有話要說,想把從前那些不愉快儘量化解一番。

害死了人家親弟弟,多少得說些對不起。不管他接不接受,也算她努力過了。

只是這話該怎麼開口卻讓她犯了難,於是只能先抿唇不語,盼著對方先說點什麼。哪怕是罵她幾句呢。

卻不料這個傅玉和是個悶葫蘆,半天不發一言,只走到桌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像是示意知薇過去坐。

知薇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對方卻不邁步子。傅玉和耐著性子等了半天見她沒反應,終於忍不住抬手輕咳一聲,算是提醒。

這就像是從前唸書的時候教授使喚底下學生似的,知薇一下子覺得傅玉和穩重了許多,明明看著不大的臉竟有股老學究的氣勢,害她不敢不聽,鬼使神便走過去坐下了。

傅玉和就站在一旁,又掃了她的左手一眼,知薇立馬知趣的把手擱到小茶几上,露出白色的紗布。

說起來她這手真有點疼,昨天回屋後錦繡沒回來,她自己絞了塊帕子擦臉,一沾水一用力,剛剛長好的一點傷口又裂得跟什麼似的。包了紗布看不見,一拆開裡頭還知怎麼個慘樣呢。

那傅玉和看起來是要替她治的樣子,可又不動手,也不說話,光用眼睛打量。知薇有些頭痛,這是準備用眼神交流治病的意思嗎?

她想了想,只能自己開口:“麻煩傅太醫給瞧瞧,我用了幾日的藥,終歸不見大好。”

她一開口其實就有點露怯。畢竟不是自小在這個時代長大的人,這幾年雖然學了幾句場面話,說多了總怕露餡兒。她也不知該怎麼跟傅玉和這樣身份的人打交道,說重了不行說輕了似乎也不合適,簡直比在現代跑去婦科看男大夫更讓人覺得為難。

傅玉和沉默半晌後終於開恩賞了她一句話:“拆了。”

就兩個字,虧得知薇聽懂了,也不計較對方讓她自己動手,麻利地就把紗布給解了。解下來的時候她自己都吃了一驚,這才一晚上她這手背竟成了這副模樣。發炎流膿,紗布上染得一片黃一片紅的,別提有多難看了。

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心想自己手背這副樣子,讓人看見了當真有點臊得慌。

傅玉和也在看那手背,心裡想的卻是,幾年不見這女人竟蠢成這樣。那屋裡多少傷得比她重的,除了沒熬過去死了的,也沒一個像她這樣,得了他的藥後竟把傷搞得越來越差。

他倒不嫌棄那傷口,只替這隻手可惜。原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