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的了。當姐姐的只好最後勸道,“小雪,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了,你要想好。”
“嗯……”
夏雨最終搖了搖頭。又瞪了一眼張逸夫。本想再給點壓力。卻被張逸夫的賤笑搞得哭笑不得,只得拎著補品也追了出去,算是退禮了。
隨後。夏濟民乾脆邀張逸夫來到書房,吩咐保姆把張逸夫剛剛帶來的水果洗了送來,泡上新茶,這方才算是真正把張逸夫當做是“客”了。
這書房也當真講究,各類全書一應俱全,史料類的書籍數量遠超專業書籍,倒像是文人的書房,怎麼看都不該是搞理工的人。
不過有一點,是真的不錯,就是這書房中盡是紙墨的香氣,沒有一絲混雜,包括整個家裡也是,怕是夏濟民重病之後,忌了菸酒。
但還有一點讓張逸夫覺得怪異的,就是那位名為“慧茹”的保姆,在做本分事情的時候,總是有心無意地多看張逸夫兩眼,這眼神總是讓張逸夫有些緊張。
落座後,喝上一杯茶,夏濟民才開口說道:“我從小家規嚴,管孩子也嚴,沒想到事到如今,兩個女兒帶回來的男人,都是不請自來,先斬後奏的,諷刺,諷刺!”
張逸夫尷尬一笑:“那個詹姆斯也是不請自來的?”
“豈止。”夏濟民大笑道,“夏雨知我不允,所以在國外完婚後才把詹姆斯帶了回來,我轟了幾次都轟不走,最後時間長了,才將就下來。”
“詹姆斯人還是不錯的,識大體。”
“是個不錯的人,但也僅僅是不錯罷了。人沒有脾氣,就不會有什麼成就。”夏濟民繼而問道,“還沒問過令尊令堂在何處高就?”
該來的總會來的,找駙馬總要看出身,門當戶對這是萬古使然的。
“夏部長高抬了,我父母都在薊京供電局工作,沒什麼級別。”
“嗯……”夏濟民眼睛微微一眯,從剛剛夏雪的介紹中,他已經知道了張逸夫現在職稱以及全國大賽冠軍一類的事情,這絕對稱得上是狀元之才。
寒門狀元這種事是存在的,但大多是迂腐之人,只知讀書,沒見過世面,不該有張逸夫這樣的氣場。夏濟民本以為張逸夫之前是謙虛,沒有提父母,但眼下來看,他父母真的只是普通人而已。
不過夏濟民轉念一想,沒什麼出身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背景乾淨,可塑。
張逸夫這邊可著實不好受了,被岳丈審視永遠是男人要面對的最可怕的事情,相信每個岳丈要將自己的女兒,交給別的男人的時候,都會露出最嚴厲苛刻的目光。
而夏濟民,則暫時收起了這個目光,轉而說道:“剛剛小雪說,穆志恆有意提拔你?”
“提拔談不上,就是做一些降煤耗的事情,調動也要再等兩個月的。”
“煤耗我不是很懂,但想來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夏濟民喝了口茶輕嘆道,“今後如果有機會,不如往規劃建設上靠一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與穆志恆聊一聊。”
“資歷尚淺,不急。”張逸夫聽聞此言,對夏濟民難免產生一些反感,你自己說不懂,又說不難,這種莫名其妙的狂傲真的是跟某人一脈相承,果然應了劉建網的那句話,這位老先生的敵人比認識的人還多。
“要急的,三十歲起,五年提一級,順利的話到五十歲也就是個副局,上了歲數,也就沒人提拔了。”
好吧,他的敵人絕對比認識的人多。
夏濟民接著說道:“年輕人想快些,必須做事,做大事,搞煤耗,還不夠大。”
張逸夫心下嘆道,岳丈咱們還不熟,別這麼急著指點人生好麼。
但嘴上還是要客氣一些:“您說的是。”
夏濟民淡然一笑:“不必應付我,你知道什麼是大事。”
老子當然知道,老子太知道了,而且老子絕對比你知道。
張逸夫深深感覺到,男人與岳丈溝通的最大障礙,恰恰就是無法反駁。對面說的無論對與不對,不管好不好聽,都得唯唯是諾,尤其是面對夏濟民這種有級別的岳丈,他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是錯的,在姑爺面前更是如此。
夏濟民見張逸夫不說話,扶著椅託緩緩起身,來到書架前,沒怎麼尋找便抽出了兩本硬皮厚書,放到張逸夫面前:“這個借你,有空讀讀。”
《中國水利百科全書——水電工程》。
“施工方面的不用細看,需要看看機電裝置就可以了。”
張逸夫感到壓力很大。
正常情況下,有的沒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