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樣快些。“嘿,”她嬉笑著說道,“你們老闆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
“有什麼意思?”匡小嵐假裝懵懂。
匡小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你要不是這樣追問,我就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你可真來事,把我騙得好慘。”
打掃完衛生,她們一起去餐館吃飯。
“你們老闆可真年輕,他有老婆了嗎?”
“還沒。”
“那你就更不能放鬆,你要想辦法叫他娶你。”
“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不是什麼想辦法與不想辦法的事,他要打定主意不娶我,我不管想什麼辦法也沒用。”
“可我是真心希望他娶你,只要他對你好,就有這種可能。”
“但願吧。”
吃完飯,吉米叫匡小嵐去她那兒,“你不知道我有多冷清,老甲在的時候一禮拜還至少來陪我住兩夜,可他回了臺北,我就連說話的人也沒了。”匡小嵐為難,“可我明天一早就要趕來上班的。”吉米說:“我們早睡早起,不會影響你上班呀?”匡小嵐還在猶豫,“……我想還是以後再去吧。”吉米見她始終不肯,就也沒堅持,說:“那就以後吧。”
臨分手,匡小嵐叮囑替她保密,吉米說:“你放心吧,我誰也不會說的。”
吉米獨自駕著車回到住處,她剛停下車去開卷簾門,忽然看見黑暗中躥出一個人影,是阿森,她嚇了一跳,心想幸虧沒把匡小嵐帶來。
“你躲這兒幹嗎?”她大聲喝問。
阿森說:“我已經等了你好長時間了,你上哪兒去的?”
“我去百樂門的。”
“在百樂門待到現在?”
“對呀。”
捲簾門像是鏽住了,得用力往上推,吉米輕輕一推,沒推動,阿森過來幫忙給推上去了。吉米把車子開進院子,要關門,可阿森嬉皮笑臉地賴在裡面。
“你今天來就是想賴在這兒的嗎?”
“我聽說老甲回去了,才特意趕來陪你。”
“那我還得謝謝你嘍?”
“沒事,反正我一個人待著也很無聊。”
“我才不願跟一個變態的男人在一起呢。”
“你說什麼?”
“是匡小嵐這麼跟你說的嗎?”
吉米知道說漏了嘴。“瞎說,她怎麼可能跟我說呢,我到今天還沒見到她的人影。”
“那又有誰跟你這樣說呢?”阿森面露兇相,目光變得邪惡起來。
“她在哪兒呢?”阿森步步緊逼。
吉米心想不說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她說在一個電腦公司上班。”上海的電腦公司很多,她相信這樣說了不會有事。
“那公司叫什麼名字?”
“她沒說。”
“我不信,既然她跟你說了是電腦公司,就不可能不把公司名稱告訴你,還有那公司的地址,她都應該跟你說。”
“她真的沒說,當時她要急著趕車,沒說幾句話就走了。”為了使他相信,她又說,“她只是告訴我公司老闆對她挺有意思,有可能要娶她。”
“真的嗎?”阿森很驚訝,“沒想到她竟神氣起來了,還有個大老闆要娶她。”
“她本來就挺不錯的嘛,長得又那麼漂亮。只有你不把她當回事,還虐待她。”
十二 第十七節火車
小嵐在理髮店洗頭,認識了吉米。那時候吉米還沒買車,但看上去很有錢,每次上這兒剪髮她總是打車。她個子不高,但很漂亮,特別是在穿衣方面,很考究,小嵐注意到她每次出現在這兒總是穿著不同的衣服。一個有著這麼多衣服的女人肯定很有錢。小嵐還注意到她那脖子上的項鍊經常換,有時戴著鉑金的,細柔精美,有時則是黃金的,粗大豪放。不過這些也並沒引起小嵐注意,上這來剪髮的女人有錢的多的是。小嵐產生興趣是聽到她那四川口音的普通話,那時小嵐也不會講上海話。
這家名為“一剪雲”的理髮店是一對揚州夫婦開的,夫妻倆都會理髮,但也還是專門聘請了幾位理髮師,都是男性,在如何為女人剪髮方面頗有造詣,“一剪雲”便由此有了點小名聲,很多有錢的女人捨近求遠跑到這兒來剪髮,吉米就是其中之一。
吉米前幾次來都是王燕給她洗的頭,這天她又來了,王燕在為一個顧客洗頭,脫不開身,而她正好空著。她領著吉米走進洗頭房,吉米似乎還不大情願。她為她洗得很細緻,這當然是店老闆的要求,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