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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吃虧的事從來不幹,惹她的人沒一個好下場。方圓百八里,整個立北縣,相信在現在學校裡,也沒人敢犯她。問題就出在這兒。伍月笙好像就沒什麼朋友,這很不好。女朋友也就罷了,無外乎放假一起逛逛街買買衣服,她程元元自己就可以勝任,但男朋友她就不能擔當了。

伍月笙過這個年二十歲,也到談戀愛的年紀了,怎麼沒見她跟一個或多個男同學特別親近呢?紋身店那個小木不算。再說伍月笙跟小木是親近,卻也絕對不是搞物件。這一點她當媽的還是清楚的。

按理說伍月笙要盤兒有盤要條有條,怎麼看也不該是沒人理的主兒,只有她不理人。程元元正是擔心這點,見多識廣和看破紅塵可是兩碼事兒。所以特意在伍月笙開學之前做了一番動援:“到了大學,功課就不重要了,多交些朋友,好好玩玩。別光悶頭琢磨自己。”

伍月笙答她:“我不願意搭理他們。”

程元元抽她:“你傲個屁。”

伍月笙哎哎兩聲:“媽你看阿嬌,頭燙得跟傻逼似的。”

程元元扭頭瞧瞧那新來的小姐:“那就是個傻逼。”燙一大爆炸,客人想親她都得先給頭髮按下去。“昨兒電力的那夥人來,她又上去黏乎人家。就找萍萍她幾個撓她!”

這種時候,伍月笙得訓就訓:“你別老向著萍萍她們行不行啊,人小姐還不得挑理?啊,一個月領你那麼多工資還搶臺。媽不媽姐兒不姐兒的像什麼呀。你還跟著煽乎。”

程元元詞窮:“唔,客人偏要點她……”

“我聽說萍萍進房結帳從來不知道給服務生要小費,這你咋不說說呢?該管的就不管了。”

“真的嗎?咋沒人跟我說。”程元元轉著眼睛,想了一想突然急了:“你趕緊給我找個人嫁了。”這孩子把帝豪的買賣看得太透,她可不想讓她接班兒。

伍月笙皮笑:“你都沒嫁我急什麼?”

程元元更惱:“我起碼有你了。”她也知道沒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是她的失責,可她非常不高興伍月笙把單親這兩字做獨身的藉口。

伍月笙第一次表態:“媽,我不想結婚。”

程元元驚呆了。

第四章

萍萍勸程元元別太急,伍月笙還沒到愁嫁的年紀:“人家大城市的,北京上海啊,結婚都晚,有的快三十才結婚呢。”

程元元一聽差點沒瘋了:“她要拿這話拖我還了得!”她才不是愁嫁早嫁晚,愁的是伍月笙壓根兒沒打算嫁。

伍月笙不是那種會拿“不想結婚”來表示羞澀的女孩兒,更不可能開這種玩笑找揍。

“能是真看上小木了嗎?”程元元儘可能地往樂觀的方向想,因為被管著來氣了,就說這種話來氣人。這麼想著,李述再來電話的時候,程元元換態度了:“這孩子還挺有心。”

再過渡一陣兒,試探伍月笙反應:“你跟小木一天都聊啥啊那麼樂呵?”

再後來直接用自己的感動來感動女兒:“現在這樣男人真不多了,女人到處有,誰不圖方便就近下手?”

伍月笙一概不理。

程元元下最終通牒:“讓他回立北縣,媽給他辦個公務員,你倆結婚吧。”

伍月笙動容地說:“你死心吧,噢?”她對程元元的轉變感到無聊,但也不制止。並不是因為脾氣好,實在是這個媽無聊的事兒幹太多了,每次都爆發的話,早就累夭折了。

而且漸漸的,李述不再頻繁來電,程元元自然也沒詞兒可嘮叨。

大學三年混差不多了,伍月笙一個男人也沒帶回家來,領了畢業生安置表去省城一家三流報社實習。程元元萬念俱灰,加上多年忙碌買賣,近來連著好些天輾轉難眠,隨便去醫院查查,竟診斷出來個神經衰弱!調理的中藥開了半後備箱,每次喝藥的時候都破口大罵伍月笙不省心,激動地嗆了好幾次。

伍月笙撫著她後背順氣,再看那些藥,堅持認為老媽其實是到更年期了。四十出頭,換別人是早了點兒,但程元元太能操些沒用的心,也該更了。

程元元咬牙:“你不更年期!我求你快點童年更少年更青年吧……你自己轉圈看看,誰家你這麼大姑娘還沒個物件呢?你也不怕人再尋思是不是有點啥病啊。”

伍月笙臉一繃:“哎我說你這嘴太損了噢。”

程元元不在乎,只要能刺激到伍月笙麻木的感情神經,比這更損的都有。“我又不圖你立馬嫁出去……咳咳,拍死我了你個祖宗的……總該挑個差不多的交往交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