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理解成惡意,血液裡沒有信任他人的因子。她任性地不想交朋友,自己同自己玩。只要自己高興,便可以胡作非為。而現在,卻是想惹別人不高興。或者說,因為這是一件壞事兒,她才會去做。聽起來差別小小,但出發點不同,性質都不一樣了。
伍月笙沒有辯解.“我不知道你期望一個什麼樣的我,但我現在就是這樣,而且不會因為你出現,我再變回以前讓你紋身的那個小孩兒。你也知道我不叫程五月,還一直喊錯我名字,我從來沒糾正過你應該叫我伍月笙,對不對?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我就是做壞事兒才樂。別人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李述做最後一些努力:“對我也要這樣?”這點認知,有如魚刺在喉。連自己也成為了“他人”,被不信任,被壁壘。是李述真正害怕的改變。
伍月笙衝他眨眨眼:“對。那你願不願意讓我高興啊,李述?”
李述笑一笑,把她鬢角的發塞到耳後:“會一直這樣嗎?”
伍月笙愛莫能助地嘆口氣:“我如果說會,你也無能為力。”
離開了李述的視線,她把手裡的點心和葡萄酒丟進垃圾筒,又在自己家廚房窗戶外頭看見一朵玫瑰花。不用想也知道是法國友人所為。會心笑笑,摘了下來,摸出鑰匙開門,進屋直奔衛生間,把那快要枯萎的愛情插進馬桶水箱裡一一那裡面已經有五六支大紅花,開得很鮮豔。伍月笙靠在門框上看它們,覺得很神奇,這玩意兒不沾土不受光,喝著氯超標的水,偏偏長得還挺貌美。叨上煙之後半天找不著火,轉進廚房求助煤氣灶。煤氣點燃時發出很大的雜響,關掉了之後,安靜便被襯得格外明顯。
菸草燃燒的嘶嘶聲。尼古丁浸蝕的肺葉的痛呼。大腦皮層神經亂跳歡鬧,被麻痺之後發出滿足的嘆喟……就是全部聲響。另外有非常不文雅的咒罵聲。
廚房的燈還沒有換。六零這個不玩活兒的,他是真過到頭兒了。
意識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