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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

吳以添說:“誰讓你不早點跟我彙報情況?”拍拍手,“散會,娟娟你留下我給你調一下版序。”大筆一揮,揮掉自己身上所有云彩。出會議室,路過伍月笙工位,看到她那張常年無表情的面具,心情相當痛快。“怎樣?決定上哪個?”

伍月笙衝他笑,笑不進肉:“小心眼兒。”

吳以添咧嘴。

伍月笙形容:“比屁眼兒還小。”

吳以添的嘴型僵住。

伍月笙接著說:“留神上廁所拉出去。”

道行頗高的吳以添,把她窮途末路的詛咒輕鬆地忽略了:“跟對方確認下午的採訪時間了沒?”

伍月笙這回合認輸了,不再戀戰:“下午什麼專案?”

吳以添想一下:“三號港灣。”

伍月笙愣了愣,一時想不起來為什麼對這個案名很排斥。

吳以添見狀指責她:“又犯糊塗了這丫頭。不就賀吉明那爛專案嗎?你還說人樣板間裝得跟二奶專用似的。新官兒據說是以前華南區的總助,調過來也不知道該說是下放,還是平步青雲,怎麼也算坐上頭把椅子。叫……陳述好像。”

伍月笙糾正:“是李。”

“雜誌社?”聽了秘書通報,李述看看寫了行程的檯曆,很茫然:“我下午約了媒體嗎?”

秘書有些侷促:“那位女士說要跟您談談人生理想……”這是什麼臺詞啊?偏偏那個來訪者囑咐她一定要把這句話給李述帶到,否則後果自負。直呼老大姓名的,她哪敢等後果。

李述眼皮跳了跳。記憶裡倒是有個人總愛打著談人生理想的旗號找他閒聊。

不請自來又連個等通報耐心都不具備的奇怪客人,在門口探進一顆頭,很焦急地嚷嚷:“美女,你桌子上三部電話一起響了。快來接。”

李述笑笑,揮手讓秘書出去倒咖啡。“過來坐,五月。”

伍月笙不聽話地逛起辦公室來,隨機檢查書櫃裡的物品真偽:“嚯,真是中國地圖冊。我還以為瓤兒是紋身圖案大全。”再看幾座專案得的獎盃:“我靠,哪個腦殘給你們頒的牌子?刻這麼多字兒,滿滿登登跟碑似的。”

李述的目光追著她:“做雜誌好玩嗎?”

伍月笙合上玻璃門,怪聲怪氣訓斥:“玩什麼玩啊?成天就知道玩!這是工作。”

惹得李述笑出聲來,這是以前她問他紋身好不好玩時,他的回答。這丫頭真是多大的仇都能記一輩子。秘書進來送咖啡,見到大笑的上司,吃驚不小。李總脾氣是好,可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放肆的表情。

伍月笙道聲謝,捧著紙杯啜一口過燙的咖啡,繞到李述面前取笑:“我上次就想說了。你穿西裝太老氣。”

李述靠在椅子裡仰望她:“我本來就比你老很多。”

伍月笙嘻嘻一笑:“我喜歡比我老的男人。”

李述怔住,沒有任何徵兆的表白讓他錯愕非常:“五月……”

伍月笙同他對視一會兒,低下頭,可憐兮兮地說:“因為我缺少父愛嘛。”拖穩了杯子,一屁股坐上他的辦公桌,晃著兩條長腿熱情地建議:“哎?李述,要不我認你當乾爹吧。”

第三十章'VIP'

晚飯自然就由乾爹來解決了。以奢華著稱本市的西餐廳,華麗麗的包間,近二十坪的面積,居中一張大桌只配四把高背椅,最低消費令人乍舌。親爹也不過如此待她。伍月笙彈彈準備盛放香檳紅酒的冰桶,費解地仰脖子看天花板:“漏水嗎?”

服務生不敢嘲諷,盡職解釋道:“不是……”

伍月笙壞笑:“我知道,接水的桶哪能這麼小?一會兒不就接滿了?你們還得來回跑。”

李述哧地一笑,把外套交給服務生,坐在位置上喚她:“別耍了。過來點東西吃。”記得他第一次吃西餐,還是伍月笙偷著開出程元元的車,帶他到九馬山市裡的牛排館。那時候她才十六七,刀刀叉叉已經使得有模有樣。

伍月笙繼續嚴肅地拿服務生尋開心:“以後你整一空瓶兒放裡,別人就不能誤會了。”

李述看那小服務生尷尬得笑臉都抽搐了,稍微嚴厲了點:“五月。”

伍月笙拿過菜牌,放胳肢窩下夾著走向餐桌:“知道了知道了點飯吃。你急什麼,趕著回家下奶啊?”扭頭指那小桶,對跟在身後剛要鬆口氣的服務生說:“再不然上面加個蓋兒也行。”

李述想罵她,又實在忍不住笑:“死丫頭你停不住嘴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