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謝他這麼多年的守護,或許其他。他猜不到。他一直猜不透她心裡的想法。
她就靠在他耳邊,聲音很輕很軟,有點像撒嬌,又像吟唱。
“我情願做紅塵路上一顆憂鬱的石子。
水湄,綠堤,楓橋。
一瀲柔波,撩了風動,軟了塵心。
你說,前世我們約定,在紫藤花鋪香的月晚,我們相見。
紫藤花……
地老天荒!
長相守,意悠然,纖指冰弦,琴瑟永合。
願十年渡,百年枕,千年緣。”
他靜靜地聽著,眼中波光粼粼。
“暮歌。”
“……”
“你說,有下輩子嗎?”
她的手輕輕收緊。“有的,有的……”
“那我信你。”
“嗯……”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你們只有思之苦,無姻之緣,未看破紅塵方為上岸。
於是佛說,
蒼生難渡。
到達目的地時天色已經是中午。雖然已經是春末,但溫度比大城市還是低了不少。暮歌縮在子競的外套裡,冷得胃有些些抽疼。
某個不知名的小縣城,文教中心,路上有去上學的學生。子競拉著暮歌走在人流裡,彷彿自己也回到了高中時代。
兩人先去吃了午餐,暮歌是完全的素食者,只能將就著喝些粥。自嘲笑笑:就我這麼挑剔的性子,果然離開了家就很難存活。
子競本來想說:我也可以把你養得很好。可張了張嘴,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吃完午餐後,子競找了家乾淨的賓館,三星的,是小縣城裡能找到的最好的一家了。拉了個服務員,給了消費,用他的身份證登記了開了房間,包了三天。
這麼做,只是不想雙方的家長那麼快找到他們。他只有這三天時間,這三天暮歌完全屬於他。
房間和他們平時出入的酒店自然沒有辦法比較的,但至少該有的都有,設施算是齊全,看著也乾淨。讓暮歌去洗澡,子競出去買些換洗的衣物。
暮歌洗完澡出來,子競還沒有回來。一邊擦頭髮一邊看窗外,暮歌皺皺眉。徹夜不歸,電話也關機了,家裡那一大一小估計是急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跟著子競逃了,只是心疼他,特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