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包被指點一二,自認為學成了,做得好的,也可以拿到店裡來寄賣。
只是萬萬沒料到的是,招收的正式學員到目前來說卻只有一個,那人竟是張靈,說是自己再有一年便畢業。已經定下要留校當助教了,研究生的生活相當閒散,一個星期也就三五節課,閒著也是閒著。權當打發時間修心養性罷了。其實筱瑜很清楚其意不在酒,只是受穆遲之意多和自己親近,與高、吳等家多多交集增大嫁入穆家的籌碼,筱瑜從來不覺得自己與高吳幾家有確切的關聯,不過點頭之交而已,靠著老一輩那稀薄的交情,沒有血緣的羈絆並算不得什麼過硬的關係,張靈簡直有些病急亂投醫了,倒是表姑媽畢竟出自張家,即便因張爺爺的事與本家有了隔閡。但始終會看在血緣的關係上多少照顧一番,因此,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多提點一下她與之親近,果然,何氏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族侄女很是照顧。偶爾姐妹聚會的時候也會帶上兩人,只是筱瑜去是推薦自己的繡品做生意的,張靈則是實打實拓展人脈的。
與不溫不火的擷芳齋相比,拓展基地卻發展得如火如荼,進入中旬,基地正式投入使用,首批學員便是利用職務之便拉來的穆氏員工。穆氏做的是化妝品代理,陵市及下屬市縣幾個國際品牌基本都是穆氏代理的,商場、超市、臨街鋪面加起來有上百家店,分兩批人進行,基數大,做起來很是轟轟烈烈。接著是幾家合作的旅行社職工,待試過拓展的可行性後,幾家旅行社與之簽訂了新的合作協議,拓展培訓成為了一個新興的旅遊專案正式推展開來,原本愁場地的一些技術單位開展學術交流會也有了很好的去處。會議室和培訓室基本上每週末都不得空閒。筱瑜去過幾次,嫂子們來自五湖四海,有精通西北的麵食、也有會倒騰越省的河鮮,總之做菜的手藝五花八門,前生筱瑜在老祖母身邊跟老嬤嬤學的是魯菜,後來在教坊學了淮揚菜,今世在南省算是懂了些白族菜,說是去指點的,不如說是互相學習的,跟嫂子們相處下來倒是偷師了不少新菜,頭一個受惠的便是住在宅子裡的馮母和後來加入的楊新麗。
師大與陵大同在一個區,相隔不過幾條街而已,原本楊新麗想自己出去租房的,到了馮宅之後便賴著不走了,有五星級待遇後誰還願意回去吃盒飯?存在銀行裡的錢當然不能讓它幹躺在那裡吃利息,很快,華子作司機帶著幾位美女四處轉悠落實買房的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陵市的房價由原來的3000多漲到了4000塊,讓人有種錢越來越不值錢的感覺,於是在靠師大北門不遠的小區,楊新麗一口氣買下了同一層的兩套房,房間都不大,80多平的兩房,主臥和次臥面積相差不大,租出去卻是學生們很愛的合租房,楊新麗笑稱自己花光了積蓄換得了包租婆的職業。
與忙碌的筱瑜比,張耀暉算是活的愜意的,沒事的時候便打包一小包上等茶葉,半躺在擷芳齋的美人塌上,悠閒的看著三位大師加一個學徒穿針引線忙得不亦樂乎。她已經半個月沒回那個家了,人就是不能比較,看著穆遲與張靈,馮隱竹與筱瑜,她頓時覺得自己還能忍受的婚姻徹底不能忍受了,此時她有些慶幸結婚五年來沒為那個男人生個孩子,剛結婚的時候是覺得兩人不熟,想互相瞭解後再一起孕育孩子,後來瞭解了,卻是個不能託付終生的渣男,徹底歇了生孩子的*,這幾天她正託著馮阿姨搞一張不能生育的證明,等證明拿到手就一巴掌拍到對方臉上一拍兩散,今年開年以來不是有三個女人哭著喊著讓自己騰地方嗎?這麼搶手的位置,佔著茅坑不那什麼有些不地道啊,胡太太這個寶座還是讓個有心人來坐的好。有個不能生育的證明,雙方老頭子也不能說什麼,即便胡爸能忍了,胡媽那個鄉下婆子也不會善罷干休,張家總不至於害自己恩人斷子絕孫吧?外邊可有大把的孫子等著進胡家門呢,這麼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還是有多遠滾多遠的好。想到這些,張耀暉真心笑了,品著一級大紅袍笑得燦爛:“今天可是一級大紅袍,國家領導御用茶,你們真的不嚐嚐?”
筱瑜眼都沒抬一下,專注著自己手中的活:“你就吹吧!你那大紅袍不過是扦插的新樹上長的,跟國家領導喝的那味道不知道差了幾個級別,賣的還賊貴,我擔心喝你一杯去,又得賠上好幾件繡品,這買賣不划算。”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筱瑜也!我打的可真是用茶抵債的心思,念在我如此喜愛的份上,你就施捨姐姐幾幅吧!再說我掛在茶莊也是幫你宣傳啊,這做了宣傳你總不能不付宣傳費吧?”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自己怎麼第一印象覺得她像女強人的?整個一個無賴嘛!帶著鄙夷的嘆息,發自坐在一旁默默抄寫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