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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大侄孫女過來一趟。

原本就是來湊熱鬧的眾人見最大的熱鬧走了,便陸續的告辭離去,筱家堂屋漸漸恢復了往常的寧靜,只剩筱奶奶和馮隱竹談論著這幾年在n市的學習和生活。晚上難得族長阿博過來寒暄一陣,阿博今年七十有三了,身子雖然仍舊健朗,但村子裡的事務都交給了新來的村支書做了,阿博閒著沒事的時候便提著個水煙筒東晃一下西晃一下,見半響打不出一個屁來的馮少,便酒逢知己般聊個沒完,難得遇到個還肯聽他嘮叨的啊,阿博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裡送著自量的米酒。筱瑜真心佩服馮少的定力,明明已經受不了了,還能表現得如沐春風般老神在在。

夜空繁星點點,等筱瑜收拾好廚房出來時,見馮少背靠著樓道扶手看著角落裡的竹叢,眼裡說不出的落寞,這個經常活在族人話題裡的男孩,據說正是他的離開才衍生了筱奶奶收養一個孩子的想法,筱瑜並沒有套人*的*,但寂寥的蒼穹下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孤寂的馮少急需一個傾訴物件,於是她成了那個傾瀉的垃圾桶。故事幾乎枯燥得能用一句話概括,一個父不詳的男孩跟著考上大學的知青母親來到n市,而後母親嫁給了當地一個軍官,過上了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如果故事到此結束,應該算是一個完美的童話,偏偏這個顧家的少爺在外頂著尷尬的繼子身份,被長輩安排著按既定的方向行駛,在內還有一個不待見自己的繼妹,處處使絆子要自己知難而退,退什麼呢?不過是母親和叔叔出於各方面的考慮不停的撮合兩人,他也不樂意好不好?要讓他和這嬌縱的大小姐過一輩子非鬱悶死不可,他希望有一個自由的婚姻,希望自己自己的前程是用自己雙手掙來的,而不是靠顧家施捨而來,為了躲避壓抑的家庭生活,他私自將高考志願填到北省的陸軍指揮學院,但距離的長短並沒有逃離親情的束縛,剛參加完入學軍訓,由於表現出色,他獲得了與高年級學長一同出任務的機會,雖錯過了國慶的假期,但他依然很高興,沒想到一回到學校就被教導員通知放假回家,原來想兒子的母親利用關係讓校方給自己放了假,在同學有色眼光的注視下,他提著行李離開校門,在那些同學的眼中恐怕自己這次出任務也是家裡運作的結果吧?他很不喜歡這種特殊,讓人否定了自己的一切努力,不滿在到達車站的瞬間爆發,他撕了回家的車票,買了張滇省的車票來到了這裡,看看這個自己成長的地方。

他指著那叢竹叢說:“看,我住的房間每晚都能聽到窗下搖曳的竹聲,我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筱瑜不發一語的聽著,馮隱竹如同局外人在講著別人的故事,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自己變成自己生活的局外人,那種扯線木偶般對命運的無力讓人崩潰,他的確需要考慮以後的路怎麼走了。

39、生活的調劑品

山區的稻田一年只收一季,此時正是秋收的時節,天色還沒大亮眾人就起來了,要用到的農具昨晚已經收拾好放進揹簍裡了,提壺水帶上點乾糧便可以出發,筱瑜看著背後跟著的軍綠色尾巴,似乎一個晚上的除錯心情好了很多,下身一件修長的軍褲,上面只一件背心,露出結實的肌肉,胸前還掛著晨練的露水。兩人剛走到村口便遇到開著摩托車回村的楊紹輝,看著從車後下來的蘇欣欣,筱瑜不得不感嘆蘇氏的辦事效率,還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招呼,那邊已經嫋娜的過來了。只見蘇欣欣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燙著時髦的捲髮,耳上還帶著兩隻大大的圈形耳環,開口便酥得自己牙酸:“小瑜兒啊,這麼早就上工啊?要不要我幫忙啊,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別,就你這身打扮根本就不是來幹活的。對方似乎沒有接收到自己的短波,依舊很有摩登女郎範的套近乎,邊說邊往後邊瞟:“你後面的哥哥是誰啊?我來你們村這麼多次了,怎麼沒見過?”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這才是你真正目的,別再粘著我,還真對得起你老蘇家的姓啊,能把人骨頭給“蘇”軟了。看軍裝帥哥把自己當空氣,扒拉下筱瑜肩上的揹簍自顧自往前走了,蘇欣欣氣得跺腳,一扭一扭的跟著出來了。

走到自己的責任田,旁邊的楊大一家子已經在忙碌中。山區田因地勢而建有些類似梯田,每塊田都是彎彎曲曲的狹長狀,沒有平壩平整,更不會有北大荒那樣機械化的收割,楊大帶著媳婦和楊新麗負責割稻,兩個小的負責將收割好的稻穗放進打穀機裡,打穀機是一種腳踩的木製滾輪,一邊踩著腳踏,一邊將稻穗塞進滾輪裡,沙沙的一陣悶響,稻粒便從稻草中脫離,落進下面的木鬥中,踩打穀機是門技術活,快了容易產生慣性將人帶進滾輪造成事故,慢了脫粒便不成功,還砂下一堆草屑,同時也是個力氣活,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