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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琳卻對其評價甚高——“濃縮就是精華”。但是這麼簡單的加工過程無論我演示多少次,她總是學不會,每次嘴饞的時候只能跑去買番茄,然後裝作很不經意的建議我做番茄醬。原來以為系主任又要拉我去做什麼小工呢,結果去那一看是通知書的快遞,系裡的老師都知道了,都嚷嚷說要我請吃糖——這群老師很多都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有的就算是教授級別的,整天也是笑呵呵的沒個正經,也許學外語的人心態就是很年輕開朗——說到糖,有的老師就開始借題發揮了,“寧言呀,有沒有男朋友呀,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呀?”“王老師,您上次和女朋友逛廣百的時候買了什麼呀?不是婚期快近了吧?”然後,話題自然又被轉向了可憐的小王老師。

我悄悄的溜出來,找個偏僻的地方蹲下來開始猛拆通知書,心裡惴惴不安,專業是定下來了,導師!就是要看導師!然後,我聽見我的心裡猛的騰了一下,那個——白麵團安西教練居然是我的導師,揉揉眼再看,沒有錯,橫著看一下,沒有變,反過來看看,陽光下照照,還是這個——嘿嘿!

迎著風緩緩的站起來,覺得世間的萬物是如此的紛擾,覺得自己又是何其的渺小,若是像天上的白雲如此的自在——轉頭望了望四周,沒人,捏著通知書,立刻歡快的跳起來,還“耶!耶!耶!”的連叫三大聲,然後迅速收斂笑容,隱去笑意,輕咳兩聲,無比輕盈的邁著淑女步款款的走回宿舍。

回到宿舍,原本想立刻給梁琳一個大大的擁抱,結果,我發現小女人對著電飯鍋蹲在地上,大驚,“你。。。。。”“你”還沒有“你”完,那廂小女人緩緩的抬頭,無比痛心的對我說:“小言,番茄湯煮糊了!”………手機,我已經盯著手機望了有十分鐘了,面前的書已經被我堆到足以承受傾斜的腦袋重量的高度,心裡不斷的尋思,要不要告訴文然我的通知書到了呢?看著已經打好的字,又一個一個把刪了,然後又一個一個再打上去——掙扎,痛苦的掙扎!對面的梁琳已經幾次把那本《家庭》放下來看我了,顯然我的吸引力遠遠大於充滿血腥報復的情殺案,她無比誠懇的跟我說,“你要發什麼東西你就發吧!就是發給交際草讓他做你男朋友我都不會阻止的!”——交際草,我們系一男,自視奇帥無比,最大喜好就是流竄於女生宿舍,為我們宿舍所不齒——我感嘆:“你知道嗎,我這事絕對比讓他做我兒子難!”她不屑的看著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過我的手機——把那條讓我揪心的資訊給發出去了。她丟回我的手機,然後我們倆不約而同望向窗外的藍天再次感嘆:“世上本無煩惱,庸人自擾之!”文然很快就回資訊了,不過是“恭喜”之樂得客套話,可是我就是看到這個心裡也是很開心的,原本就沒有認為他能說一些多麼有創意的話,只是能回資訊就好了,於是一個人抱著手機,整個下午對著《家庭》傻笑。吃飯時候梁琳告訴我,其實我原來看的那本書是充滿了無數帥哥的某娛樂雜誌,後來被她偷偷換成了充滿情殺的惡俗雜誌,結果我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她頗為震驚——當然我也頗為震驚。嘆了一口氣,我自是一個自制力極強的人,現在這種形勢比較嚴峻,文然同志已經淺淺的影響到我的情緒了,得當機立斷的做出點什麼反應才好,立刻打電話給寧清,她正在醫院鬱悶的抄病歷呢,實在無聊的慌,看到我給她電話忙不迭的接起來,聽完我一段深刻的自我剖析之後,她十分篤定的下了一個對我今後影響甚遠的創造性結論“我看你是喜歡他了!”我沉默,她也跟著沉默,因為我是實在找不出什麼話說了,承認吧?自己也不太敢確定,否定吧?這個絕非子虛烏有,那邊待不住了,喂喂喂的連吼了幾聲,卻是異常的嚴肅,“小言,我得想想,等會給你電話。”啪的就掛上了。眨眨眼——什麼跟什麼嘛!明明是我的事,你要想什麼東西?

二十分鐘的時間對我來說就像是過了兩個小時,一個人坐在操場的高臺上,大學的時光頹然倒流,塵封六年前的往事在記憶深處冷笑。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這麼平靜的回憶,當年在別人面前的壓抑痛苦硬是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卻是在寧清抱著我的時候溼掉了她的半背江山。一直刻意的迴避男生對自己若有若無的示好,總是果斷的拒絕男生的告白,直到最後變成一個人人口中的冷酷的女生。我本是一個相信愛情的人,也曾年少痴痴的幻想有一個人來寵我,疼我,給我他所有的溫暖和陽光,但是若愛是極其自私的,若總是以愛做藉口不斷的傷害,若愛總是背叛離別,那愛存在的意義究竟是幸福還是負累?愛,讓我如何相信他?果然一會兒寧清打電話來了,“清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