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重擔。
“你比思穎更不懂我,她說得對,我從來就沒有意思,娶一個富家女來錦上添花。”
“思穎懂你,是因為她花了很多的精神和心思來在乎你。你呢?你對她是什麼想法?”
溱汸忖度,她該出口要求傅毅爵離思穎遠遠的嗎?若真這樣要求,他會點頭,或讓事情適得其反?
“她?一個小妹妹,一個讓人很喜歡的小妹妹。”毅爵實說。
他的話揪起她的心。溱訪沒聽錯,毅爵說了“喜歡”二字,也許他現在用看待小妹妹的眼光看她,但思穎會長大,五年、十年……到時,他看她的眼光也是這樣嗎?
“思穎不適合你。”溱訪脫口而出。
“沒錯,適合我的人是你。”他的吻落在她頰邊,溫柔得不像傅毅爵。
是不是……只要她開口說愛他,攬下他所有注意力,就能斬斷思穎所有不該存在的想法,讓她徹底死心?
“你會去招惹她嗎?”溱汸又問。
“有了你,我還需要去招惹誰?不過,如果這個問句的背後含義是妒嫉的話,我很歡迎。”
淺淺一笑,他是魅惑人心的最佳代表。他愛她,從不隱瞞;他決定了她愛他,結果不會改變;不管眼前她是否愛他,他都無所謂,因為,就如同他說過的一句話——她是他的人,早晚都會是。
在她身後,他製造出一波波溫柔,醉人的溫柔軟化了她堅硬的心,他撫著她烏黑的秀髮,他在她頸間烙下一個個細吻,濡溼的吻貼在頸項間,串串的吻、溫溫的鼻息,他的氣味染上她的體溫,交融出濃烈的醉意。
“為什麼喜歡我?”在逐漸濃濁的呼吸中,她努力保持清醒。
“因為你……高傲、桀驚不馴。”
他忘不了第一次見面,她給他的難堪,這樣的女人太稀少,他樂於妥善收藏。
“說到底,你要的只是馴服,如果我表現出卑躬屈膝,你就會對我失去興趣?”
她說得……有理,不過愛情不就是這樣?不是男人馴服女人,就是被女人馴服,馴養她?他有高度意願。
“來不及了,興趣已經被撩起,我對你,勢在必得。”
他愛她,是嗎?
溱汸不敢去猜測,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會花多少時間去眷戀一個女人,也許三個月、也許半年,或者比三個月更少;這分鐘,他愛上她的高傲,下一分鐘,當桀騖不在,胃口盡失。
她該被馴服嗎?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只要繼續她的驕傲,或許她可以留住他更多溫柔,但……為了思穎,她應該被馴服,讓思穎對愛情死心,積極走向成功之路。
深呼吸,她回身,四十五度的仰角,她凝視眼前男人,久久,一瞬不瞬。
“這個遊戲不好玩。”
搖頭,她看不出他有幾分真心,不過,就算他給的是真心,她也還不出真意,既然如此,她何必去猜測他的心情。
“什麼遊戲?”
“愛情遊戲或者馴服遊戲。”
“這句話會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男女反彈。”如果愛情不夠好玩,不會人人都想沉醉其間。
是嗎?更少對她而言,“愛情”絕對不會有趣……
低眉,她接受了他的吻、他的愛情,狂熱纏綿的吻瞬地攫取了她的靈魂,一波波心悸將她推入萬丈深淵,她曉得自己翻不了身了……
清晨,溱汸換下護士裝扮,這天是她的休假日。
簡單的牛仔褲、白襯衫,一年四季她都是同樣的裝扮。早說過,她不會在自己身上投資太多,而那位自稱為男朋友的傅毅爵,也不曾在這方面為她費神,因為,他戀上的是她的人、她的驕傲,而不是她的衣服。
走下樓梯,她的眼光四下搜尋,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餐廳裡,星期天他雖不用上班,但他習慣到公司繞繞,處理沒做完的公事,他是個盡責好老闆。
溱汸走進花園、放慢腳步,蓄意等他出門。
這個時間,小穎應該到舞團去了,如果沒有誤差的話,她會在十一點左右返回家中,十一點……她看看腕錶,她還有時間。
夏天到了,太陽很大,她抬起一隻手臂擋住熾熱陽光,抬頭,她發現天空很藍,幾隻小鳥停在樹梢,吱吱喳喳說著人類不懂的語言。
她有多久不曾像這樣抬頭看看天際?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是個多麼久遠的記憶?
是啊!好久了,那個藍天是和一個蝴蝶風箏和無數串笑聲連在一起的,那個時候,她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