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他。”見她不解的眼色,他說:“你想做的事,我都能陪你做。”
“比如說什麼?”她睨著他,片刻不移,眼神叫人讀不出心事。
“情侶能做的事,我們不是也都能做?”
“我們只是朋友。”
“我們可以擁抱,可以牽手,可以約會,可以一起去想去的,一起看想看的。我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如果你只是想要有人陪伴,我……”
“那不一樣,日恆,那不一樣,你始終……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儘管他說得再多,仍是打動不了她。
“那你告訴我,我可以為你做到。”
“為什麼呢?為什麼你願意做那麼多,只為了拘留我這個”朋友“?”
“因為你很重要!”他反射性的回答,語氣中帶著難得的激動。
“那不是理由,不要再這樣對我說了!你不能!你不能!不要再對我說你可以!”
胸口狠狠作痛,她越說越激動,“擁抱、牽手、約會就算做再多次,那又如何?我們只不過是彼此的朋友罷了!那條界線對我來說太清楚、太明顯了!”
“瀚儀……”她的眼中,充滿著哀傷,她感到的痛苦,是他帶給她的嗎?
“你總說我們可以,那可以親吻嗎?可以做愛嗎?你可以永遠陪在我身邊嗎?你可以……和我結婚嗎?這些你可以陪我嗎?可以嗎?”如果都可以,那為什麼他們仍然只能是朋友!
“我……”他想為她抹去心中的悲傷,想為她收納痛苦,但儘管那麼想,卻仍是什麼話都無法說出口,每當他發現她的難過來自於他,他就什麼也無法為她做!
“日恆,以朋友身份的你,根本就給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了!”她起身,越過他想回臥房,卻在擦身而過的剎那,聽見他低啞的質問——
“為什麼我給不了?為什麼我不能抹去你眼底的傷痛?”
“我想要愛情,我想要因為愛而擁抱,因為愛而依偎,可是,你卻從來都不懂……”
“你喜歡他嗎?”
凝聚於眼眶的淚霧,緩緩的自眼角跌落,她緊緊咬著唇,不願哭出聲。事到如今,他竟然還這樣問他!
他回首,看向她倔強的背影。“喜歡嗎?”
橫下心,她說:“喜歡,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那愛呢?”
“……”
“如果你不愛他,就不要結婚。”他在她身後,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瀚儀,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去哪裡?”
“維也納,年底我在那裡接了一場演奏會。”
“你不是說要休息一陣子嗎?”
垂首,陳日恆掙扎的開口:“我……還是沒有辦法停下腳步,我還沒有做到……”
“你始終無法停留,對吧?”為誰都無法停留。
“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她回眸,臉上淚水滑落,彷彿也在她心上劃出一條條傷口。“我只是不懂,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到底要怎麼樣,你才算是完成你父親的夢想?你不是萬能的!為什麼你要一直勉強你自己?”
“我答應過他,我答應了他,就要做到。”
“對,就因為你答應過你父親,所以註定一輩子都無法為誰停留嗎?那你答應過你母親的呢?你答應她要和她一起過的生日呢?你答應過你母親的就不重要了嗎?八年,八年吶!日恆!我可以等,因為我只是你的朋友,沒有辦法要求你為我停下腳步,但你母親呢?你要讓她等到什麼時候?”
“瀚儀……”
抹抹淚水,她絕然的別過眼。“你沒辦法給我想要的,我也沒辦法一輩子以朋友的身份留在原地等你,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你可以和我走!和我一起……”
“你怎麼能要求一個朋友為你捨棄一切?你怎麼可以那麼自私?我有我要過的生活啊!我的家人在這裡,我的家在這裡……”她知道這樣說對他很殘忍,但她無法剋制自己的心,因為太痛了。“我不想過四處漂流的生活,你為了履行與你父親之間的約定可以犧牲那麼多,但我不行!我沒辦法為了你,放棄我的人生!”她已經蹉跎了十五年,她沒有自信再這樣過下去。
放開了她的手,他問:“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你傷透了我的心……”
她的眼淚,像控訴,一滴滴、一顆顆,都在折磨他,倔強不愛哭的瀚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