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些什麼,一定是的。
一瞬間,風鈴心有些失望,她多麼希望尤利與這該死的“阿波羅的憤怒”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希望他就如同一杯純淨水,沒有一點的瑕疵……
她喜歡他。
她不知道這種喜歡是不是愛。但是,他整個人帶給她的溫和沉穩的感覺,讓她的心保持著寧靜,這讓她很舒服。
所以,她喜歡他。
風鈴心的嘴唇輕輕顫動著,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尤利 你……”
“嗯……”一聲低低的呻吟聲響了起來,沉睡著的赫利俄斯艱難地睜開了眼睛,“這……這是……在、在哪裡……”他昏昏沉沉地呢哺著。_
尤利關切地迎上前去,俯下身溫和地對他說:“費普警探,這是在伯爵城堡,你剛才睡著了。”
“我頭疼……”赫利俄斯緊緊地蹩著眉。
“喝點茶吧。” 尤利麻利地從茶几上拿起那杯紅茶,遞給赫利俄斯。
赫利俄斯老實不客氣地喝了個底朝天,“呼……”‘他愜意地嘆了口氣。
“好些了嗎?”風鈴心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嗯……” 赫利俄斯疲倦地點了點頭,“我想回家……”他揚起眉毛,金藍色的眼睛裡蘊涵著一絲撒嬌的神氣。
“嘖,你怎麼嬌滴滴的?”風鈴心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頭,別這麼說我好嗎?我的頭本來就疼了,你這麼一說,就更疼了……”
“你真沒用……”
“頭,我依稀記得,我臨睡前,你還是有那麼一點溫柔的,莫非,我記錯了?”
“你現在說話怪順溜的,怎麼還賴在沙發上?給我起來!”
“我真的很難受耶,給點同情心吧……” 一旁,尤利聽著兩人的對話,面帶微笑,不動聲色地等待著。說話間,風鈴心偷偷端詳著他,不由得暗暗讚歎他是個完美的管家。可是,他越完美,就越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心。其實,又何止是他?城堡裡的一切都太完美了。
風鈴心沉默了,直率地望著尤利的眼睛。
被風鈴心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尤利揚起了眉毛,做了一個詢問的表情。
可是,風鈴心沒有說什麼,兀自看著他的眼睛出著神。
正當此時,赫利俄斯懨懨地說話了:“頭,我們回去吧。我真的……真的想回家歇歇。”
風鈴心回過頭來,看著委頓的赫利俄斯,他不再嬉皮笑臉了。也許是積累的精力又耗費完了的緣故,臉上剛剛清醒過來時的那一抹紅漸漸淡去了,臉色有點發青。的確,他需要休息,而且,現在也不是鬥嘴的時候。
“嗯,好的。”風鈴心點了點頭,赫利俄斯需要休息,以後再和他鬥嘴好了。她向尤利望了一眼。
尤利會意地開啟了房門,輕輕攙起了尤利,扶著他走出了會客廳。
風鈴心跟在他們身後,她觀察著兩人的背影:尤利訓練有素的動作很優雅,即使是攙著一個人。也是如此;赫利俄斯則不然,這固然有一部分是由於他身體不佳的緣故,可風鈴心又何時見過他邁過優雅的步子?
想到這裡,風鈴心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前面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納悶地看著風鈴心。
風鈴心趕緊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她故作無事地打量著城堡裡的裝潢。
兩個男人又把頭轉了回去。
風鈴心的確呆了一下。她忽然發現,尤利帶他們走的路並不是他們一直走的那一條,這條通道要更古老、昏暗些。
她好奇地打量著過道,不知不覺地,腳步慢了下來,她詫異地問:“尤利,這條通道怎麼有點陰森森的?我們從來沒有走過耶!”
尤利微笑著側著頭,說道:“城堡裡錯綜複雜,這條路走得比較少,但是到停車場很快。”說罷,他友善地看了看神情委靡的赫利俄斯一眼。
風鈴心恍然大悟,衝尤利感激地笑了笑。
很快,他們透過了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的牆壁上莊重地掛著一幅接一幅的油畫,全部都是人物肖像畫。
風鈴心饒有興致地一幅接著一幅往下看。只見畫面上,一個個呆板、肅穆的人物淡漠地注視著前方,讓整條走廊有一種說不出的暮氣沉沉的感覺。
“哇,一這些畫可是大師手筆耶!”風鈴心曾經研習過繪畫。她一眼就看出,這些肖像畫價值不菲。
尤利點了點頭,“好眼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