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這樣的痛,永遠也不及他當初看到她投人琅玡懷裡時的萬分之一,他還想多回報一些給她,只不過他狠不下心,因為他不像她,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早知道你是這麼壞的人,我就不救你回來了!”彩霓生氣地吼著。
“救?哈哈!好一個心機深的女人。”再也不屑看到她虛偽的模樣,軒哲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用力甩開她。
“啊!”強勁的力道令彩霓整個人如被丟擲的物體,在撞向一旁櫃子後,應聲跌倒在地上。
“你……早知道我就把你留在綠湖,凍死你算了。”彩霓氣得坐在地上,破口大罵。
綠湖?軒哲想不起這個地方,他甩甩頭,眯起眼睛看了看她,又再度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平凡的擺設和天界不同,他因憤怒而黑沉的臉色,終於逐漸恢復正常。
他從床上起身。“這兒是哪裡?”
彩霓看到他站了起來,嚇得雙腳發軟根本站不起來,只能邊移動著身子,邊往門邊退,一臉戒備地看著一醒來就把她當成十惡不赦的壞女人的軒哲。
“你,你,你別過來!”
第四章
原來是一場誤會。
彩霓揉著紅腫的手腕,一臉委屈地噘著嘴兒,憤怒地揚高下巴,無懼地望著他。
“道歉!”
軒哲看了她一眼,別過頭,拒絕她的要求。
“別以為你人高馬大我就怕你喔。”彩匿雙手叉腰,表情顯現出一副兇婆娘的模樣。
哼!什麼小人與女子難養矣,在她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玩味地挑高眉。“那又是誰?竟將我當成重病患者?我可沒求你帶我回來。”
“這——”彩霓自知理虧,一時語塞,嘴裡像含了個鴨蛋似的。
雖然她和翠兒誤把他當成病人是有點兒眼拙,不過要不是她們主僕二人將他帶高綠湖,綠湖周遭的寒氣和露水,也鐵定讓他生病,所以說,她只不過是提早將他當成病人而已,何況她也是出於一番好意。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同時,翠兒已經將大夫給請了回來。
“小姐,大夫請來了。”
翠兒望著對峙中的彩霓和軒哲,“怎——”她正要開口問道,誰知話才剛開了頭,就被兩人同時給頂了回去。
“出去!”
“啊!”翠兒詫異得睜大了眼珠子。
這是怎麼了?那個人不是病得快死了嗎,怎麼這會兒居然有力氣站起來?
“道歉!”
她不是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她要求的不過是個應有的尊重和理字。
“錯的又不只有我一個人,我為什麼要道歉,除非你先說。”軒哲因醉酒鬢角隱隱抽痛,現在痛得更厲害。
“什麼我先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等她話說完,他先聲奪人地立刻反駁道:“我沒有生病,我只是喝醉了,是你自己有眼無珠。”
彩霓氣得臉紅脖子粗,“什麼有眼無珠?我告訴你,我如果沒救你回來,你以為你抵抗得了綠湖的寒露和溼氣?早凍死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說一聲道歉的話會少他一塊肉喔。
軒哲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想法,雖然按常理而言,他認錯人又口出惡言,是屬於比較理虧的一方,若在過去,他會規規矩矩地說聲道歉,可是不知為什麼,他今兒就是說不出口。
“你?你欺負我這個小女子?”硬的不成就來軟的,彩霓嘴兒一撇,可憐兮兮地指控。
生平最受不了女人哭,尤其又是一個長得和她如此相像的女人,他再也狠不下心,就如同當初他看到她和琅玡在一起時,他也從未當面罵過她一樣。
一聲暗歎,軒哲終於說道:“好吧,我不該弄傷你、推你。”
“還有,你還要謝謝我,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彩霓得了便宜還賣乖地繼續索求著。
軒哲想反駁,哪知彩霓嘴一撇,又要哭,他只得舉起白旗投降。
深吸了口氣,軒哲壓下心中的不悅,謙卑地說:“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他所以表現得如此謙卑,全為了息事寧人,然後能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否則難保有一天,他真會誤以為她是彩霓在人界的化身,畢竟她是唯一讓他動情、付出真心的女孩。
她狡黠一笑,眼神毫不隱藏地洩漏她的思緒。“那你有沒有聽過有句俗話——‘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