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這塊龍興之地。
到了一個新的地方自然要先找住處了,北京城裡面就不要想了,96年的房價雖然還算是低的,但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他租在了大興,一個很小很破的小房子裡面,房東一家住在二樓。
何向東擠在一樓的靠樓梯的小房間內,裡面就一盞白熾燈,別的什麼都沒。在他隔壁的是一對小夫妻,還有一個小夥子也住在他旁邊,周圍是擠得滿滿當當的。關鍵是廁所也只有一個,大夥兒都擠著用這一個,條件很艱苦。
何向東倒是不甚在意,當天搬到了這裡,然後就去了二手市場花了50塊錢買了一個摺疊的小鋼絲床,總算是有個能睡覺的地方了。他到北京來又不是享福來了,是來奮鬥的,吃點苦不算什麼,再說這些年東奔西跑他吃的苦頭多了去了,條件比這還艱苦的更有的是,這都還算好的。
柏強和田佳妮也來這裡看過他,瞧見這環境,兩人也是直嘆氣,柏強還讓何向東搬到他家裡去住,他家還有空房子。不過何向東給婉拒了,他在北京也不是呆一天兩天,要是一直麻煩人家柏叔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柏強也沒有再勸,他也答應了自己老友要好好幫襯著何向東,他這些日子也在跑關係,終於給何向東拿下來一個電視臺辦的文藝晚會上的一個節目,雖然是一個區裡面的小電視臺,但總歸能上一回電視不是。
這年頭的藝人都在往電視臺擠,成名立腕不是說你本事夠了就行的,三分能耐,六分運氣還有一分的貴人扶持,只有是在電視臺先增加曝光度,有了名氣之後,你再辦演出就順利多了,田佳妮就是按照這個路子來的,她還有一眾名家捧她。
柏強也算是為何向東****不少心,打算按照田佳妮的路子也給何向東來上一回,畢竟都是自己的子侄晚輩,幫襯也是應該的。
面對柏叔的好意,何向東沒有拒絕,他也清楚按照目前這種情況他不上電視可能一輩子都成不了,他在民間劇場裡面也說了十幾年相聲了,可是有誰認識他?現在都是這種情況,能在電視上說幾回相聲,那知名度就有不少了,要是能上一回春晚,那更是了不得了。
這是最好最快的一條捷徑,甭管有本事沒本事的,無數人都在往這裡擠。何向東對未來也沒有一個特別清晰的規劃,他就是想著先讓自己成了名了,然後好好說相聲。他也不想改行幹別的,就想說相聲,到時候來看的人多了場子旺了,想必師父看著也會高興的。
所以他這些天也沒出門就一直是在家裡琢磨要表演的本子,要在電視上放出來的那自然不能那麼口沒遮攔了,太葷太髒的不能用,最好弄一個偏向文哽類的節目,但是文哽的又沒有太多笑點,表演效果肯定不好,還得改。
過了一個星期,柏強那邊來信了,讓他自己趕緊去電視臺報道了,現在要開始晚會節目的彩排和會審了。
何向東也沒含糊,趕緊換上一身衣服,帶著要表演用的大褂之類的東西就出門了,轉了好幾趟公交車他才來到了電視臺大門。
打聽了之後,進去到演出現場稍稍看了一下,工作人員就把他帶到一個小辦公室裡面,電視臺那邊也給他安排了一個捧哏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臉上總有笑意,對何向東也很客氣。
電視臺何向東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那邊來了一個工作人員說是讓他趕緊和捧哏的排練一下。
這是對活,涉及到本行了,何向東就明白了,他把本子交了一份上去給導演組,電視臺規矩多,非得讓你一句話一句話把上場說的話都給寫下來給他們看,何向東平時擅長的是現場砸掛,就沒一句話一句話框死過。但還是隨人家規矩吧,也是沒轍。
把本子交上去後,何向東就和那位捧哏演員寒暄兩句,緊接著就開始對活了,對活中何向東就發現了這位的基本功太差了,很多地方都捧不住他,比起吳金來都差的太遠了,跟個外行是似的。得,他現在反而覺得一句話一句話寫下來有必要了,要是沒個準詞這位更不行。
何向東強忍著不適,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和那位捧哏演員對活。
可是沒多久,負責這臺晚會的導演就找來了,這導演姓馬,手上拿著對講機,腰裡彆著波導手機,馬導拿著何向東的本子就找來了,他道:“何老師,你這本子有點問題啊。”
何向東也很客氣,趕緊道:“叫我何向東就行,不敢稱老師,還有我這本子有什麼問題啊。”
馬導說道:“不能說問題吧,但是有幾個地方要改,首先你裝聽不見那一段,‘這都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