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明白這裡面的味道,簡單卻很有味道,這是一種能讓人安靜下來的力量,確實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啊。
他這裡是安靜聽著,丁錦洋和郭雲衝兩個人卻是莫名的嗨了起來,等哈拉站這些職工剛剛唱完,這兩人嗷的喊了一嗓子就往上衝了。
丁錦洋還在那裡大喊:“這是我們來慰問表演了,哪能讓站裡面的職工把我們給比下去啊。”
然後這興奮的兩個傢伙,把歌唱演員的活兒給搶了,這兩人也開始唱歌了,唱的是今年最火的《相約九八》,王菲和那英在今年春晚唱的。
氣氛越來越熱,兩人唱完下來,薛果也衝上去了,嘶吼了一首搖滾樂,《無地自容》,沒想到薛果憨厚的外表下還有一顆搖滾的內心啊。
唱到一半的時候,丁錦洋和郭雲衝也加入了進去,大聲一起合唱,這年頭的年輕人都有一顆叛逆的搖滾之心。
想比之下,何向東就有些慚愧了,因為他一點都不會,他都不怎麼會唱歌,從小到大都是唱戲唱曲,現在唱什麼都有一股子戲味,為了避免露怯,他從來都不唱歌的。
丁錦洋還非要拉著他一起唱,何向東滿臉嫌棄地推開他,臉都皺在一起了,他哪裡會這個玩意兒啊。
受到感染的哈拉站職工也全都站了起來,一起圍著唱啊,跳啊,他們唱的跳的是蒙古的當地的曲子。
兩幫人是你方唱罷,我方來唱,弄了個好不熱鬧。後來一群人還手挽手著手,嘴裡面在吼著曲子,提著腿,載歌載舞。
拉克申興奮之下,就在門外空地上面升起了火,把剩下的一隻羊腿架在上面烤了起來,羊肉發出滋滋的聲音,一股子濃郁的焦香味飄散出來。
一群人就在夕陽下,圍著羊腿又吼又叫,大草原的夕陽很美很美,一眼望過去直到盡頭都全是金黃色一片,像是撒上了一層霞光。
演出在這個時候也是結束了,這場演出並不正規,或許在老學究眼中這算是瞎胡鬧了,但是所有人都很開心,所有人都很興奮,這種興奮是在大站演出體會不到的。
晚上趙小強把草原上的馬奶酒搬了出來招待客人,喝的是酣暢淋漓,其實晚上站裡面是要值班的,但是趙小強說今晚在敞開了喝,讓女同志幫忙值班一個晚上。
領導真英明。
內蒙男人本就好酒,現在到了晚上了,他們更加是沒有顧忌了,非要把遠道而來的客人灌倒了不行,不把客人灌倒不足以說明他們的好客。
薛果也是酒場老手了,跟趙小強兩人硬頂上了,兩人一碗碗馬奶酒就跟喝白開水似得往肚子裡面灌,豪氣無雙。
然後沒多久,兩人就趴在地上了。
丁錦洋和郭雲衝就沒有那麼好酒量了,被這些內蒙大漢灌酒灌的是苦不堪言。
何向東是滴酒不沾的,但是也耐不住內蒙同胞的熱情啊,愣是被掐著脖子灌了一碗,然後就翻江倒海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一章 想師父了
當晚他們沒有回去,因為沒有回去的車了,再說這幾個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趙小強就在哈拉站給他們找了兩個房間,讓他們住了下來。
來的四個人,除了何向東,其餘三個人都醉倒了,何向東被強行灌了一杯酒,然後在一旁吐得個稀里嘩啦了,之後他便裝肚子疼,上廁所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這裡的戰爭早就結束了,眾人都是大醉,也沒有人來管他,他就自己切了一點烤羊肉當晚飯吃了。
當晚他跟薛果住在一個房間裡面,這裡也是給職工值班休息的地方,床不大,兩個人睡在一起就顯得有些擠了。
那些喝醉了的大男人都回家了,他們家裡人來接的他們,他們都是當地人,晚上也都是回家住的。
晚上,何向東很清醒,薛果早就打著響亮的呼嚕,睡到昏死過去了。他雙手枕在腦後的,床上唯一的一個枕頭被薛果用了。
他望著天花板,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只有自己一雙明亮的眼神在眨啊眨啊,這一晚他的思緒翻湧,想到了過去的很多事情。
在浪跡江湖的那些年,城裡他們是沒有辦法賣藝表演的,通常都是去城鄉結合部,或者到農村鄉鎮裡面去,賣完藝,晚上就住在老鄉家裡面。
他就是跟師父一間房子,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那時候他還很小,晚上師父總是跟他說曲藝界的前輩們的一些趣事,還有師父那幾個老夥計年輕時候做的一些年少輕狂的出格事。
有時候師徒兩人晚上睡不著,也會對唱戲曲,你一句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