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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床沿上。

“好,我聽你的。”她哽咽地回答。

為了東離國,她一定要忍耐。就算自己會成為任人擺佈的布娃娃,她也別無選擇。

她唯一的希冀,就是不能讓國主對她失望。今後,無論任何難關,她都會咬牙忍下去。

為了國主。

之後,兩人相安無事一陣子。

赫連威烈繼續南征北討,收服零星小國,而助他擴充套件疆域的人就是國師。

國師助他攻破西方蠻夷,論功行賞時,他說出了一個讓赫連威烈感到震驚的要求——將楮寒水賞賜給他。

當著眾大臣的面,他不好當面拒絕他,只說會考慮。事實上,他心裡很清楚,他壓根不想將楮寒水賞賜給任何人。

只不過,他想起日前,她為申泰璽畫的一幅畫,胸口的妒火再次狂燃不止,他心想,該不會兩人早就安通款曲了?否則,申泰璽怎會無緣無故地向他開口要人?

他決定找楮寒水問個清楚,順便試探她對申泰璽是否有感情。

一下朝後,他馬上要太監傳喚楮寒水到無極殿。

她施施然前來,福了福身。“不知陛下傳喚寒水,有什麼事嗎?”

她的態度冷漠,語氣淡然,讓人有種莫名的距離感。

“怎麼?本王沒事不能傳喚你嗎?你似乎很不樂意見到本王?”見到她不願靠近,他只好自己往前走,與她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陛下這麼說有失公道,您是王,寒水怎敢違逆您的意思,萬一陛下一個不高興,又將我關到永巷,我就是有幾條命也不夠用。”她意有所指地說。

一想起她被關在永巷的情景,她就忍不住打哆嗦。

他也真夠狠的,為了懲罰她,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竟然將她丟到人人聞之色變的永巷,害她差點沒命。

這口怨氣,她怎麼都咽不下。

“原來,你還在怨本王將你關到永巷的事,本王承認,那次的事件是本王思慮不周。”他難得承認自己的錯誤。

“陛下,您貴為一國之君,想怎樣就怎樣,我怎麼敢埋怨什麼。”她垂下眼,眼中卻閃過一抹不馴的光芒。

“本王傳喚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你。”他刻意轉移話題,不希望兩人再次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而爭吵。

“陛下有什麼事情想問我,不妨直說。”她擰眉望著他,不解他也會有難以啟齒的事。

“今日早朝,本王就本次征戰論功行賞,國師申泰璽厭功甚偉,要求本王將你賞賜給他。”他深邃的黑眸倏然變得幽暗而混濁。

楮寒水則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什麼?國師要你將我賞賜給他?”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國師與她只見過兩次面,為什麼會要求陛下將自己賞賜給他?這是陛下對她的考驗與試探,還是,國師真的對她有意?

假使陛下將她賞賜給申泰璽,那麼她就不必再面對赫連威烈,甚至與他針鋒相對,這豈不是一件好事?

照理說,她應該覺得開心的,只不過,她不但開心不起來,反而覺得心情很沉重。

“看你的表情似乎很驚訝?還是,你心裡正在暗自竊喜,希望本王能夠真的將你賞賜給國師?”他語帶嘲諷。

從她臉上的表情判斷,她或許並不希望自己被賞賜給國師。不過,他不敢妄下論斷,畢竟,女人心海底針,難以捉摸。

“陛下,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就擅自猜測我的想法,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特地傳喚我前來問話?”她的話夾帶著濃濃的諷刺。

她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試探她什麼?

身為東離國送給北越國的美人,她根本沒有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利。

“你的意思是,你不反對本王將你賞賜給國師?”他不自覺地揚高聲量。

如果,你真的反對這件事,她應該會極力阻止的,不該是這麼平靜無波,像是與她毫不相干的表情。

難不成,她真的希望自己被賞賜給國師?

“陛下,在你的眼中,寒水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女奴,你想怎麼做,我完全沒有置喙的餘地。”她面無表情地回答。

她下意識想抗拒自己對他的感情,所以,不管她到什麼地方,只要能遠離他,她都不會有所埋怨,畢竟,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不管去任何地方,都比待在他的身邊好。被送出宮去,才是最適合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