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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光洗衣服,分明都累得站著就能睡著,動作卻是儘可能的慢和輕,生怕水聲吵了另一邊房間裡的教官,洗好之後就兩人一組的盡力擰乾衣服裡面的水,然後把溼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回房睡覺,用體溫把衣服烤乾。那日大概是蘇朝宇當值,他沒有回宿舍,而是拿了一塊毛巾擦洗地面,江揚注意到他始終是用毛巾的一頭──訓練營不會給他們抹布或者其他的清潔工具,擦洗地板甚至擦洗廁所都必須用自己的毛巾,江揚在黑暗裡一聲輕笑,這小子的潔癖可真是厲害。

一直到第二年初新兵入營,蘇朝宇他們四個才終於熬過了這進門的規矩,被放了出來。四個人都比剛來的時候瘦了幾圈,面板曬得黝黑,體能有了長足的進步,最重要的,也就是江揚認為他們能被放出來的理由是,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不再是帝國軍校裡那些最優秀的天生高貴的準軍官,只是江揚軍團裡最普通計程車兵。

休息一天以後,四個人都收到了人事部的調令,江揚透過分析他們的檔案和這六個月來在訓練營的表現,給每個人安排了新的職位,在未來漫長的歲月裡,接連成長為布津帝國中流砥柱的這些中層軍官無一不讚嘆江揚精準的識別力和決斷力。

只有蘇朝宇悶悶不樂,因為他的職位是總司令秘書處文員。他在第一天的工作中就始終陰沈著臉,對於女兵們投遞過來的媚眼視而不見,對於上司吩咐的工作也沒什麼興趣,雖然他的直屬上司──三十歲的成熟女少校,總司令二秘並沒有說什麼,但到傍晚的時候,在同僚們都散去,而他還在一面抄寫信封一面思考到底要怎樣脫離這個鬱悶的崗位時,江揚走了出來。

〃你,是不是想回去接著訓練了?六個月還沒學會服從麼?〃江揚的聲音冷淡而聽不出任何波瀾,蘇朝宇心裡還是怕的,怕那個每日練到渾身骨頭無一處不痛,無一日能睡個囫圇覺,像囚犯一樣被訓練和管制的訓練處的。他趕緊站起來:〃對不起,長官。〃

江揚玩味地看著他,然後笑起來:〃你進來。〃

蘇朝宇跟著江揚走進他寬闊的辦公室,規規矩矩地站在辦公桌前,江揚舒舒服服地坐在真皮座椅中,姿勢卻毫不顯慵懶,還是像平日那樣,刀砍斧鑿般利朗果決。

〃給你一個機會說出心裡話,我不會因為它而懲罰你。但是如果你不說而繼續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的話,我不介意打個電話,叫訓練營那邊給你添一張床。〃江揚十指交疊支在胸前,標準的司令官造型。

蘇朝宇猶豫了片刻,抬起眼睛,直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我不明白指揮官為什麼把我放在這個都是女孩子的秘書處,我希望能被分配到其他戰鬥單位,當然,我最想進的是著名的飛豹團。〃

江揚笑起來,然後說:〃你?憑什麼敢說要去戰鬥部隊?〃蘇朝宇為之氣結,他檔案裡的任何一項都足以讓他不必像個職高畢業的小女孩一樣在這裡抄信封。他的臉漲紅了,幸好他最近一個時期曬得太黑,看上去並不像之前那樣明顯:〃我可以證明給您看。〃

〃我給你一個機會。〃江揚緩緩解開軍服的第一個釦子,〃我們比三場,搏擊,射擊和模擬戰鬥,如果你能贏一場,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如果你輸了,你不僅僅要給我乖乖留在你的位置上,還要受到嚴厲的懲罰,你想試試看麼?〃

〃當然。〃蘇朝宇傲然一笑,在人才濟濟的帝國軍校裡,也從沒有人能在這三項上討到便宜。他曾經撂倒搏擊課的教練,曾經在自由射擊比賽場上一個人單挑了對方一個小隊,他是國際模擬軍事演習比賽的冠軍,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讓眼前這個貴族少爺鐵腕軍閥似的長官低頭的。

江揚目光非常平和,他站起來說:〃走,我們去搏擊館。〃

蘇朝宇才知道那個在新兵訓練處被他詛咒了多次的指揮官有多受歡迎,一聽說指揮官要出手,所有的軍官和士兵都蜂擁而來。江揚連軍服都沒換,只是解開了領口的兩顆釦子。不知道江揚從小被作為什麼樣的人物培養,他的出手不僅僅是蘇朝宇見慣了的自由搏擊散打空手道,而是結合了中國武術,柔術甚至印度瑜伽的一種詭譎的功夫,快準狠地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打擊敵人,蘇朝宇用盡全力,不過支撐了五分鍾,江揚的拳頭就抵上他最柔軟的腹部,但江揚並沒有發力,身子一掠而去,低低在他耳邊道:〃接著來,再給你一次機會。〃

然後他給了蘇朝宇施展的機會,三分鍾內看上去好像狼狽地躲閃,沒有一絲還手之力,但蘇朝宇自己卻越來越心驚膽戰,江揚就像是捉住了老鼠的貓一樣,不慌不忙地玩著,忽然發力,輕飄飄一腳就出現在蘇朝宇無法閃避無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