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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把他那長頭髮剪了。帝國軍校真是越來越奇怪,這種姑娘似的頭髮怎麼上戰場!居然還染成這種顏色!〃

於是那天下午,營房中間這塊人來人往的運動場上,邊城毒死人的太陽底下,就多了四根人樁,到半下午的時候,兩天沒休息過的四個人倒了三個,倒是那個先被狠狠罰了三百個俯臥撐,然後又被強按著剪去了那一頭漂亮的藍色長髮的,還死死咬著牙站著。

江揚從辦公室的大窗戶看出去,頗為玩味地一笑。

發生在布津帝國邊境基地的這一幕,絲毫沒有影響到整塊內陸土地的運轉狀況:在北半球氣候宜人的緯度和季節裡,大片的廣袤的山地和閃爍著美麗光芒的平原被五個國家劃分開來,長達數十年的和平生活使得它們之間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和禮貌的姿態。江揚統帥的邊境基地則是內陸土地上的第二大邊境軍事組織──和最為強悍的納斯帝國接壤的地方也有這麼一個屬於鄰國的基地來維護邊境安全──有時候江揚會在辦公室裡啜著咖啡想象納斯帝國臣服的景象。這種兒童方式的遊戲會讓這個24歲的琥珀色頭髮的年輕人發出平常不容易聽見的笑聲,當然,江揚知道,這僅僅是一個偉大的計劃,實施起來困難重重,更不要提他從未想過成為整個內陸霸主這回事了。

幾個零散的小國家分散周圍,為兩大帝國提供豐富的物資和能源,它們並不是甘心被漠視的,除了有自己的政治手腕和資源優勢以外,更會時不時跟大帝國進行類似聯姻等等的聯絡,用韜光養晦的方式生存下去,儘自己的力量維持廣大內陸土地的力量均衡。

江揚作為帝國最年輕的少將,主動要求來到邊境基地進行〃鍛鍊〃。雖然在軍部遭到過質疑和反對,但是江大元帥還是輕易地就把幾萬精兵和這塊相當重要的邊境土地劃歸自己兒子名下,並且指派了最得力的各色司職人員。因此,即使在遠離首都的荒涼地帶,交通不便、物資也不夠豐富,江揚仍然非常滿足。他知道,這只是他軍旅生涯的初始部分,更艱難更輝煌的遠在後面,而邊境基地應該也一定要成為自己的培訓園地,為將來至少還要延續50年的事業打下堅實基礎。

如果蘇朝宇和其他三個軍官知道,他們已經有幸成為了江揚事業的一塊地板磚的話,大概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就不會那麼鬱悶。

新兵訓練處就是原來的新兵連,現在並非徵兵季節,訓練處只有兩個總教官和為數不多的四五個觸犯了軍規被送來管束計程車兵。蘇朝宇他們四個似乎回到了軍校一年級的時候,被非常嚴厲地管教和訓練著,七八個人擠在一間不足十五平米的宿舍裡,私人物品每人只有一條配發的白毛巾和一根牙刷。每天從被褥的疊法到吃飯時的坐姿都是訓練的內容,他們的教官毫不掩飾地告訴他們,按照指揮官的命令,這裡的每一個學員都必須學會絕對的服從,這是軍團鐵的紀律。〃所以,不用想他們是未來的軍官或者士兵,他們在這個訓練營的時候,不用比囚犯享受更多的自由。或者說,唯一的區別就是囚犯不需要做那麼多的體能訓練。〃江揚如是說。

的確如此,蘇朝宇他們每日除了一萬米的限時負重跑,早晚各五百個俯臥撐,正午兩小時軍姿以外,還要做的訓練包括託舉原木,翻越障礙,野外拉練,基本搏擊等等,正常情況下,訓練時間均超過十四小時,每天只有一頓飯,每人一塊巴掌大的粗玉米餅,做的最差的那個人沒有食物。在泥水裡滾了一天,第二天野戰服也必須乾淨整齊,當然,軍營不提供諸如洗衣機烘乾機熨斗之類的物品。任何違規,包括衣服上有一個泥點或者跟教官說話少了一個敬語都會受到嚴厲的責罰,罰跑步罰站罰俯臥撐都是家常便飯。

三個月的訓練結束的時候他們被安排了一次考試,在江揚挑剔的目光下,他們四個軍校畢業的高材生沒一個達到了標準,於是理所當然地被繼續留在訓練處進行強化訓練。兩個總教官被江揚叫到辦公室狠狠呵斥了,回來自然不會給他們任何好臉色,訓練強度加了一倍不說,懲罰的強度也大大增強了。

有一次江揚路過新兵訓練處專用的訓練場,就看見蘇朝宇他們四個倒吊在單槓上,被懸空著罰仰臥起坐,他一時興起停下來悄悄看著,聽見他們報數已經報到了四百,一組做完都水裡撈上來的似的。下來喝口水又吊上去繼續,慢了一絲教官的武裝帶或者軍靴就上身了,蘇朝宇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只有聽到說要多罰一組時候才會露出恐懼來,卻不敢反駁,只是死咬著嘴唇大聲回答:〃是,長官。〃還有一次江揚半夜結束了公事一個人跑去訓練營,一片漆黑的樓道里,四個年輕的軍官在窗前跪了一排,借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