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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

“想你啊!想你為什麼不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想你是不是對我冷淡了?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又柔又媚的李蘭珠。”

這倒有一半是真的。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真狡猾,心裡微微對米俊寬感到抱歉。

米俊寬溫柔的將我扳過身,深情地注視著我,眼底盡是愛憐。他是真的在意我,可是我卻一直吝於對他作任何承諾。我實在是害怕。天裀道我是多麼喜歡他,喜歡得心都痛起來。

我垂下肩頸,用低柔的語聲訴說著我對他的誓言:“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他輕柔地撫觸我的臉頰,緩緩抬起我的下巴,注視著我說:“我知道。”然後俯下臉,緩緩地,很溫柔地吻住我的唇。

我從不知道吻是怎麼一回事。小說上說是令人覺得天旋地轉。電影戲劇演來則愛慾交纏地看得令人臉紅心跳。米俊寬的雙唇有種溫潤感,當它封住我的唇時,只覺得天地真的都在旋轉似的,四周的景物也都模糊迷離起來。我拼命想睜開眼,卻又軟弱無力。等我回過神,重新感受到雙唇的溼潤時,米俊寬正輕輕攬著我,親愛的撫觸我的臉頰。

我滿臉發燙,羞紅到耳根,不敢面對他,空負滿屋濃烈的柔情蜜意。而煞風景的,我的肚子偏生在此刻咕嚕叫了起來,我的臉更紅了,米俊寬卻縱聲大笑。

我站起身,努力扳起臉正經地說:“笑什麼!肚子餓是天經地義的事。”然後在冰箱翻出了兩包泡麵。“你平常就吃這個?未免太虐待自己了吧!”我拎著那兩包面在他面前搖晃。

“偶爾才吃。”他把面攔下,塞在垃圾筒裡。“坐一下,我馬上弄好飯。說好請你吃飯的。”

“要不要我幫忙?”我說。

“你會做什麼菜?”他笑著問。

我想了想,數說:“蛋炒飯啦!飯炒蛋!煎蛋!還有炒蛋——”

“停——”他大手捂住我的口,把我塞回沙發。“你還是坐在這裡乖乖地等吧!馬上就好!”

我只好乖乖地等一會兒,他就喊我就位,端了兩盤熱騰騰的美味上桌。一盤我的,一盤他的。

米俊寬大概在國外住久了,連吃飯都習慣“各擁天下”的西式吃法。我喜歡這樣。大概是媽咪不常在家,我獨自一人吃飯久了成僻,反而不習慣古老中國傳統式的團圓吃法。

米俊寬幫我盛了一碗湯,催促著:“吃啊!發什麼楞!”

我吞了口飯,然後問他:“你一個人住?”

“嗯!”

“為什麼不跟家人住?”我想起上回他相親時,在福松樓見到的那些人。

“為什麼一定要住在家裡?”他覺得有趣,反問我。

我聳聳肩:“互相有個照顧吧!”然後笑說:“至少你不用自己煑飯、拖地、洗碗、洗衣服什麼的。睡過頭了還有人喊你起床。”

“話是不錯,”他喝了一口湯。“可是,一個人住,起碼沒有人成天逼著你看照片,挑物件,相親什麼的。”說著抬頭衝我一笑:“我如果又相親去了,你吃不吃醋?”

我臉一紅,嗔道:“你相親關我什麼事?”

“關係可大了!”他停下筷子,嚴肅地看著我:“我怕你到時又不理我了。”接著又嘻皮笑臉的:“那一天我又被逼著相親了,你說,你到底吃不吃醋?”

我忍住笑,假裝嘆氣,落寞蕭索地說:“不,我不會吃醋——我會用喝的。”

他哈哈大笑,橫過桌子,敲一下我的頭。吞了幾口飯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在講臺上跟你講個不停的人是誰。”

我正好將飯嚥下,聽他這麼問,差點給噎到。“拜託你好不好?還會是誰,明知故問,當然是我們任課老師。”

“老師?哼!我也是你的老師。”米俊寬悻悻然地說,又不滿地哼道:“他找你什麼事?”

“當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我沒好氣地的回他:“他要我重寫一篇作文。”

米俊寬神奇愉快地笑了:“不用功被罰了?壞小孩!”

聽到功課的事我就覺得煩躁不堪。我離開餐桌,坐到沙發上,開啟電視,正好在播報新聞。

米俊寬跟著坐在我身旁,把電視關掉。

我看看他,又看看電視;垂下頭,又抬起頭。末了站起身說:“酒足飯飽,該告辭了。”

他一把將我拉回座位,我差點撲倒在他身上。

“為什麼不好好唸書?”他又恢復慣常的冷漠了。整個晚上他一直高興有餘,滿是笑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