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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衛東友好地打招呼,那位同事不出意料地一聲不吭走進了解剖室,陳衛東無奈地搖頭,他很懂到新地方要和新同事好好相處的道理,但別人不領情,他也沒辦法了。

那家夥挺帥的,可惜性格太不怎麼樣。

陳衛東手握上推車的手把,正要將屍體送去清洗,解剖室的門忽然開了,那位丁銳鋒探出個腦袋,一臉不自然地對他喊:“午安。”

那家夥說完立即就縮了回去,門也趕緊關上,陳衛東驚奇地瞪著門,車也忘記推了。

他是剛剛才反應過來自己有跟他打招呼嗎?他那一臉不自然是在笑嗎?哇這家夥的反弧線未免太長了些吧。

“還好嗎?”解剖室內,丁銳鋒對著空氣問,他一邊在穿白色長跑。口袋裡的精靈雙手插腰,不甚滿意。

“一般,你應該表現地自然一點,口氣再放柔和一點,雖然我看不清你的表情但知道你剛才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精靈一副教授教訓學生的口吻。“打個四十分吧。”

“沒及格啊。”學生有些洩氣。

“想及格就多練練。”

“是,牛頓先生。”

“不準這樣叫我!”

丁銳鋒推來了一具屍體,男屍,十八至十九歲,偏瘦,窒息而死,下體有被施暴的跡象,肛門有漂白水。又是一樁姦殺案,而且這次還是個男性。曹牛頓嚴肅地看著丁銳鋒解剖屍體,沒有發現除施暴以外的不正常痕跡。

“你看會是什麼造成他窒息而死的?”他問。

“枕頭、被褥之類,或者兇徒小心一點,塑膠袋之類的也行。”丁銳鋒回答,“塑膠袋套頭的話,很容易在脖子上造成痕跡,比較有可能的是枕頭被褥。”

“兇手顯然很熟練,這麼短的時間就出現了兩起姦殺案。”曹牛頓說,“會是什麼讓他對這兩人下手,還是天生的變態喜歡玩姦殺?”這對警察和法律可是很嚴重的挑釁,他感到躍躍欲試,可以的話他真想現在就參與案件。

“不清楚。”丁銳鋒縫合著屍體胸前的口子,這次解剖和上次女屍一樣,沒什麼發現,“上一次和這一次兩具屍體沒有什麼共同點,只除了他們都很漂亮。”

漂亮,這可算不上什麼共同點。女性大約二十三四歲,男性十八九歲,身上都撒了香水,並且都有化妝,顯然都是愛漂亮的人,他們都是金色的頭髮,漂染的純金色。

“也有可能是兩個人作案,一個喜歡十八九歲的男人,一個喜歡二十三四歲的女人,他們……或許有共通愛好就是金色的頭髮,相同的作案手段……”丁銳鋒自言自語分析著,曹牛頓看他的眼生很驚訝,這個男人的分析很符合現在的情況,一個人應該沒那麼變態一天要作案兩起,一天一起都算超級變態了!受害物件性別不同,如果是兩個人的話,那很有可能!

“老天,你太牛逼了。”曹牛頓不禁讚歎,同時在心裡承認自己不適合動腦子。“你應該把這些設想告訴負責這件案子的家夥。”

“告訴誰?”丁銳鋒疑惑道,“我不清楚警局的事情。”

“哇,你太不敬業了,作為法醫你難道不應該協助法醫部啊,法政部啊,還有其他什麼組,幫助破案嗎?不應該有什麼線索就告訴他們嗎?”

“從來沒有,我只負責屍檢、管理太平間。有工作電話找我,沒工作就回家。”驗屍官說得理所當然,好像這不是什麼怪事情,曹牛頓瞪著眼睛,難以理解。

在他那兒,法醫只有一個,那位可憐的先生除了要處理屍體,還身兼檢查受害人的受傷程度以評估被告人需要賠償的費用,身兼出庭作法證的指責,一有事那家夥就得從早忙到晚上,他頭一次見到丁銳鋒這麼閒的法醫,上層是特殊對待還是什麼?

“你必須和同僚配合,這是你應該做的。”曹牛頓說。

“他們不喜歡我。”丁銳鋒說。

“他們對你不好?”

“不……我覺得他們應該不太喜歡和我……”

“那不就是啦,只是你的感覺而已,放心吧,交朋友我很在行的。”曹牛頓擅自認為是丁銳鋒因為性格問題,而對和別人接觸感到惶恐,這種人害怕走出自己的保護殼,他身為守衛者,一定會讓朋友重獲新生!

丁銳鋒細細地囁嚅了聲好吧,他將縫合好的屍體搬上推車運到太平間,同已解剖好的其他屍體整齊排列,掛上標籤,看見那位新同事正和一位警察同僚說話,他想到精靈的囑咐,躊躇了會兒,走上前,對他們說了自己方才的設想。

新同僚顯得很有興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