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貼身帶著。一面看的是將要興起的刀兵,據說陛下登基那天焚化了祭祀星辰諸神的銅鏡就是——因為從此以後不會再有刀兵了。還有一面看的是世上的美女,九州大地上最美的女子都在鏡中展現出她們的容顏。那面鏡子是陛下起兵時棄於建水中的,卻在登基後啟用了一萬河工把它尋了出來。屬下們都說我們這次攜帶的銅鏡就是。
“果然是那面銅鏡麼?”言涉堅問過我。
我不知道。
陛下用紅錦裹著那銅鏡遞給我的時候對我說:“雨安啊!這紅錦只有交給鏡中人的時候才能開啟。不要耽誤了。”
“鏡中人是誰?”我問。
“你想先看看麼?”陛下盯著我的眼睛問,“看了就知道了。”
“末將知罪!”我“撲通”一聲跪到在階前,脖子上背上“刷”地湧出一片密密的汗珠來,“末將不敢!”我深深地把頭俯了下去。
陛下微微一笑:“你這個問題合情合理,又有什麼罪過?”
“陛下既如此說,末將到時候就該知道交給何人。跟隨陛下十一年,末將按陛下所令行事從來不需思量,從來沒有出過岔子。如今……如今……”我哽咽著說不下去,叩頭如搗蒜。
“好了,雨安。”陛下走到我面前,扶住了我沾滿鮮血的頭顱。“知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讓你去?”
“末將不知道。”陛下的手仍扶著我的額頭。我不敢搖頭。更何況陛下力拔山河,我就是敢搖也搖不動啊!
“我身邊多的就是謀士演者,哪個不是巧舌如簧?秘術術師,每每可以生死白骨。就算說起武將,五族豪傑當中你區區一個藍衣統領謝雨安又算得了什麼?”陛下鬆開了手,“若論忠心,”陛下放聲長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