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哲這類人,從小生存環境太過順遂,怕是沒什麼人敢扇他臉,一個衝動有可能惹出麻煩,好不容易一切迴歸正軌,她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她不瞭解君哲曾經的生活,他不但捱過打,還差點被人圍毆致死,少年訓練營的日子煉獄般殘酷,一百個少年,最終活著出來的不到二十個,東方人,尤其華夏人和日本人,是最受排斥的,為了爭搶訓練營提供的少得可憐的食物和日用品,經常被其他少年圍搶,不給就打,打架鬥毆在訓練營是常事,不但不會被懲罰,有時候教官心情好,還讚揚幾句,君哲算是上天眷顧,那樣的環境下居然頑強的生存下來,設計殺掉經常欺辱他的幾個少年,最終活著離開訓練營。
君哲猜不到她想法,眼前只有食物,吃的忘乎所以,一會他面前就盤光碗淨,眼睛還不時瞟著莫湘面前那籠沒動幾個的燒賣,她張張嘴,欲言又止,索性推給他,“吃吧,別撐著就行,晚上吃太多不好。”
君哲笑眯眯的拎起筷子,三下五除二打掃乾淨,摸摸肚子,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這才是有家的感覺,當他腦海裡出現這個念頭時,他愣住,轉過頭來直盯盯的看著她。
正在收拾桌子的莫湘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問道,“你。。。。。幹什麼?”
君哲搖搖頭,掩飾自己的失態,生怕被她看出點什麼,低聲道一句,“不幹什麼,那個。。。。。。我先回去了。”
“嗯,好的,你把阿布和多多帶回去吧,明天我去上學,不在家,多多和阿布什麼都吃,不過不能吃太鹹的,阿布會自己上廁所,不用擔心它隨地大小便。”
君哲點點頭,到陽臺上取下多多的鳥架,帶著阿布出來,“嗯,我知道的,晚安。”
“晚安!”門輕輕合上,屋內就剩下她一人,莫湘收拾完桌子就閃身進了空間。
連澡都沒洗就窩在竹樓裡的床上一通大睡,醒來時看見蓬蓬在枕邊趴著,嘴角還有晶瑩的液體,莫湘一起身,蓬蓬也迷迷濛濛的睜開眼,吧唧吧唧嘴,看到她,又蹭了上來,繼續趴在莫湘肩頭睡覺,蓬蓬的靈神隨著空間封印的開解多了一些新的內容,就像莫湘剛會使用精神力時那樣,都會有點頭暈乎乎的感覺,意識海的增加會使蓬蓬睏倦,這陣子一直留在空間睡覺,擴充意識海的同時,靈神也在淬鍊,外界靈氣不足,只能在空間休息。
莫湘沒有打擾它,換好衣服進了練武場,每日訓練不能耽擱,之前跟君哲的對戰才發現自己只有強大的武技底子和內力,對戰經驗基本為零,這樣情況很吃虧,武者應當遇弱則弱,遇強則強,否則遇到點事,上來就把人打死,她得吃不了兜著走。
她的武技多半以柔克剛,加入內力就是剛柔並濟,但她只會剛,柔還掌握的不是很好,她想到之前的柳腰舞,那也是一種柔,那麼軟那麼契合她的身體,每寸骨骼都可以肆意舞動,像蛇一樣利用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快速穿梭,以前聽人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再快能快的過科技時代的子彈嗎?但倘若身子在瞬間錯位扭動,不一定能躲過子彈的彈道軌跡,但至少可以避開要害,留下一絲生機,這點蓬蓬做過幻術鏡面演示,證明完全可行。普通的子彈以莫湘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為懼,她能輕易伸手接住800m/s射速以下的子彈,唯獨比較麻煩的是高精度狙擊槍,這種槍速度快,穿透力強,雖然不一定能置她於死地,但也能造成一些麻煩,她要將一切危險係數都考慮到,小心駛得萬年船,說不定哪天她就暴露了,提前做好準備以防萬一,暴露武功她不怕,空間的秘密決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莫湘的身體已經很柔軟,但修煉柔術還是不夠的,不得不把每一寸骨頭,每一處關節再調整,組合,“咯咯吱吱”刺耳的讓人牙酸的聲音一直在練武場內響起,臉上、身上的汗水不停的順著身體流下,匯成地面上一小灘水跡,一組動作做完,全身腫痛,毛細血管崩裂,她看上去就像是個血人,關節處更是鼓起大大的包,這是骨頭斷裂後血液湧出淤積而成,強行把全身的關節揉碎,再組合,這種痛苦常人根本不可能堅持下來,就連蓬蓬都看不下去,扭過頭去不忍目睹,這步是必經階段,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不能達到要求,更高深的武學就不能接觸,入微的境界也就不能體會,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準備,既然選擇了變強,就只能義無反顧的走下去。洗精伐髓的痛苦都受了不知道幾次,這次不過更痛點罷了。。。。。莫湘這樣想著,為了防止咬斷舌頭,嘴裡被塞上木條,感覺和凌遲也差不多了,付出一分努力才會有一分收穫,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麼公平,無論怎樣堅持,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