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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風險,一旦出了底比斯,就要把那鴕鳥毛徹徹底底地拔下來。

塞那沙此時頭戴額前裝飾黃金眼鏡蛇的藍王冠,脖子後垂下兩根金色飄帶,象徵在戰爭中所向披靡,肩上一件寬大的紫紅色斗篷,其上繡著伊西斯女神用以保護法老的碧綠羽翼,神之子被包圍在女神環抱裡,圍觀的人群見了都錯以為有神光環繞。

三個軍團的步兵們同聲相應,齊唱阿蒙神的頌歌:”阿蒙是埃及的保護神,他是炙烤敵人的火焰,是保護士兵的高牆。“場面頓時十分壯觀,法老出征的訊息早就傳遍街頭巷尾,早早引來萬人圍觀,少女與孩子們清晨起來採了蓮花,以新鮮的花瓣為埃及的英雄們開道。

行進隊伍在底比斯的最大碼頭登船,如此逆流而上,三天就可以順利進入努比亞境內。塞那沙抬頭看向那雙在太陽下金燦無比的頭船,眼裡卻只看到一個立於船舷邊的阿肯娜媚。

她像是急匆匆趕來的,脂粉未施卻別有一種清新可人,就像是最普通而可愛的為丈夫送行的妻子,塞那沙狂躁的心瞬時就得到了安撫:管他的呢,什麼政治聯姻、什麼圖坦卡蒙,她這輩子都是自己的妻子,哪兒都去不了,自己絕不會允許她離開!

阿肯娜媚老遠就看見他了,臉上掛著笑迎接他上船,直到塞那沙近在咫尺,她才發現這人臉上並無笑意。她不習慣這樣的法老,塞那沙一直所表現出來的是溫柔寬厚又常會逗人開心,他此刻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瞬間就讓阿肯娜媚的笑容僵在臉上,塞那沙彷彿就是期待這麼一個效果,把韁繩扔給西德哈勒,一步步朝阿肯娜媚登船而來。

他那雙金褐色的眸子透出陌生的冷酷來:“你是在等我,阿肯娜媚?”他語帶諷刺:“還是你透過我,在看別的什麼人呢?”

昨晚果然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塞那沙不會這樣對她,阿肯娜媚說不清自己是失落,還是憤怒,她竟然不知不覺踏進了險境,竟會為這男人心意的波動而不安,她語氣帶了衝動:“我是埃及皇妃,我面前的男人就一定是埃及法老,有什麼不對嗎?”

她要是信誓旦旦地和塞那沙解釋,塞那沙或許並不領情;但是她露出那種在沙漠裡驚鴻一瞥的倔強來,卻反勾起了塞那沙的柔情來,可是塞那沙並不想輕易投降,他朝阿肯娜媚伸出一隻手:“那就為你的法老服務,皇妃。”

阿肯娜媚以為他不肯接受自己的求和,眼眶不由有些泛紅,卻仍是柔順地上前,給他解下那身厚重的腓尼基所產的紫色斗篷。這豔麗的紫色從來就是皇家的象徵,用於極少數特別正式的儀式,但真的上了戰船,卻厚重到伸展不開,並不實用。阿肯娜媚把斗篷交給安普蘇,接過一副鑲滿鐵片的銅質皮帶胸甲,給賽那沙穿在亞麻長袍裡面。

那胸甲很重,阿肯娜媚提著便覺雙手發疼,賽那沙卻只冷眼看著,並不幫她。阿肯娜媚不得不為此抱住他整個人,才能扣緊他胸甲的繫帶。賽那沙愜意地感受阿肯娜媚整個人主動沒在自己懷中,並制止了她要離開的動作。

阿肯娜媚不解地抬頭,以這個角度,賽那沙看起來不同以往,他出奇高大,額頭顯得圓潤飽滿,完美地貼合頭部的戰爭藍王冠之下,眉目凌厲、眼神炯炯,鼻子挺直而下巴堅毅,雙唇抿成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阿肯娜媚覺得自己簡直瘋了,她從前怎麼會覺得他那雙金褐色的雙眼柔和如蜜糖,這根本就像飢餓兇猛的沙狼。

“沙狼”從隨身的皮囊裡摸出兩個青金石手環來,上面裝飾著交頸的野鴨形狀,阿肯娜媚只覺得腕子一涼,其中一隻已經奇妙地套進了她的手上,也不知塞那沙什麼時候下的功夫,尺寸竟然正好。而另一隻自然就在他的手上,這代表皇室夫婦二人與候鳥一般,不論是降臨人間,還是終有一日飛向神秘國度,都會緊擁而不分離。

“如果這次我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塞那沙貼著阿肯娜媚的耳廓,與她親密耳語:“你得答應給我生個孩子,最好是個兒子,然後我就承諾一生只有你一個人。”

不愧是凱魯·穆爾西里的弟弟,連騙女人的話都是差不多的,阿肯娜媚並未當真,卻放下心來與賽那沙玩笑,這至少代表兩人之間心知肚明的衝突已經過去:“如果是女孩呢?公主不好嗎?”

賽那沙哈哈大笑起來,他高舉起阿肯娜媚轉了幾個圈,這樣纖巧柔軟的腰身要怎樣孕育一個孩子呢,賽那沙沒法想像出來,但是他可以和阿肯娜媚一起去尋找答案,阿肯娜媚驚叫連連,隱約聽見賽那沙道:“如果是女孩,就換你承諾,今生今世只有我一人,即使我死了,你也不能再改嫁!”

賽那沙掐著阿肯娜媚